,沒想到深夜聽到女兒淒厲的呼喚,更是急的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怎麼了?怎麼了?”臥室門被開啟,就見關安安縮在床腳,手裡抓著不知哪裡得來的符咒,關爸關媽外加家裡的兩個阿姨,四雙眼睛齊刷刷的注視著臥室裡的人。
臥室裡掛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桃枝短劍,羅盤八卦,還有一些不知道寫著什麼的東西。
“你這是幹嗎?把臥室整成這德行。”關爸當場就急了眼,覺得自家孩子越來越過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幹往家裡搬。
“爸,你救救我啊。”關安安沿著床腳直接爬到關爸身邊,伸手拽住他的褲腳,哭的涕淚橫流,口齒不清,“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安安,別胡鬧。”關媽伸手去拉她,卻被關安安躲了過去。
“我沒有胡鬧,你懂什麼!”關安安手指間攥的泛青,“爸,你還記得周嵐、顧亦和宋樂她們麼,她們都死了,就還剩下我。”
關安安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陷入了最後的瘋狂,“她來找我了,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兩個阿姨面面相覷,這種時候,她們這些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垂著眼在一旁看著,心裡倒是信了三分。
“安安,你是不是學習太累了。”關媽伸手撫著關安安的後背,“不要緊的,多睡會就好了。”
“你當然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家產就都是你的了,你做夢!”關安安並沒有被安撫住,而是越發的煩躁,她指著婦人的鼻子尖,“不下蛋的雞。”
“住嘴!越來越沒規矩。”關爸抬手佯裝做了個動作,到底沒打下去,換來了關安安越發止不住的淚水。
她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給關爸聽,越講越難過,她不明白,林寥的死明明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她非要找上她。
這一夜,整個關家無人入眠。
毛不思接到老毛電話的時候,天還沒放晴,她懶洋洋的躺在酒店的套房裡,把腦袋埋在被子中。
老毛依舊那麼囉嗦,喋喋不休,聽得毛不思差點又睡過去。
“毛毛,這單生意你要做嗎?”老毛自己跟演單口相聲似的講了半響,發現心愛的女兒自始至終沒有回應。
“什麼生意……”毛不思的大腦早上只能短暫的理解幾個單詞。
“你現在不適合小馬那孩子在煙城嗎?”老毛翻著昨晚馬明義傳給他的照片,照片裡毛不思臭著一張臉,活脫脫像別人欠了她幾萬塊錢,到底還是覺得旁邊歲月靜好的馬明義可惜了。
但重點不在這。
他們捉妖人跟正常工作一樣,也是有體系的,一群人建個線上群,天南地北的海聊,今早,煙城那邊就來了個大單,價格開的很漂亮,老毛要不是覺得要不是自個離得遠,還真想去接單刷刷業務。
“六叔又在騙你吧。”毛不思對他們的‘捉鬼天師萬萬歲’老年群十分的鄙視,以往也不是沒有業務,只是在毛不思連著奔了幾個小到螞蟻肉都沒有的場子後,對這件事失去了所有的興趣,“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你離得近,就順手接了。”老毛不樂意了,這賺錢的生意哪還有往外趕得。
“不去,沒空!”毛不思一口否決。
“不去?不去誰給你交房租,交水電,你吃什麼?穿什麼?啊?你摸著你那小良心問問自個,你往家裡掏過一分錢沒?”老毛這暴脾氣,氣的當場拍了桌子,“明年的房租自己交!”
“不是,話不能這麼說……”毛不思懷抱著手機,“爸,爸,親爹……”
啪——
電話被結束通話,傳來‘嗡嗡’聲。
親爹沒有搭理她,毛不思翹著腳丫,腦袋亂成雞窩,她使勁的薅了兩把頭髮,陷入了更深層次的糾結:我到底為何要做神婆。
“早啊。”房門被人用腳輕輕踢開,馬明義手上還端著兩份早餐,他早已收拾妥帖,看上去跟毛不思的不修邊幅有著天壤之別,“吃飯嗎?”
“吃你個大頭鬼!”毛不思從床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她探著半個身子,“你什麼時候把長安酒店的工錢給我結一下?”
“幹活啊,跟做人一個道理,你得乾淨,對吧。”馬明義倒了杯咖啡給毛不思,被她拒絕,就見她伸手掀起隔壁的小米粥,然後咬了口包子,吐司片烤的焦黃,馬明義飲了口咖啡,繼續他的話題,“7002那個搞定了?”
沒有……吃包子的手停在嘴邊,毛不思簡直要淚流,她擤擤鼻子,權衡利弊,最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