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覺得很是悅耳，心中的煩躁瞬間消失無蹤。

方宇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坐在那處小小的石臺之上，方宇只是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然後竟然微微愣住了。

天神，三階！這是方宇剛剛進入試龍窟時的修為。

“未能透過三關試煉者，是不能離開試龍窟的，一切只能重新開始。”

方宇眼神閃爍，雙拳緊握，手心滿是溫熱的鮮血。努力了那麼久，修煉了那麼久，離終點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竟然被告知從頭再來，這樣的打擊不可謂不小。雖然方宇的時間很多，但也不喜歡這樣浪費掉。

方宇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度睜開眼睛之時，方宇的眼中已經滿是堅毅的神色。

從頭再來？沒關係，一遍，兩遍，十遍，百遍，方宇都是一直走下去。如果錯過了天門開啟的時間，方宇乾脆像塔洛斯一樣，直接在試龍窟中修煉到神王之境算了。

方宇向前跨出一步，再次投入到修煉、戰鬥的迴圈之中。

……

三千年之後，方宇再次修煉到了天神九階，時間只相當於上次的一半。

因為方宇早有經驗，所以沒費什麼力氣便透過了前兩關的測試。而至於那二關的萬鬼噬魂，還是那些怨毒的靈魂，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也許是方宇的失敗，將那些靈魂之力又逆轉了回去？這樣的事發生在試龍窟，方宇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第三關，定乾坤。

這次，方宇依舊盤膝坐在金色的平臺之上，將目光放在很遙遠的一點，看上去很空靈。

也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方宇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想，但又感覺好像思考了所有的事。或者說，是方宇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不管是悲是喜，是苦是樂，方宇都只是冷眼旁觀，心中沒有激起半點的漣漪。

沒有了感情波動，心中的戾氣自然消逝一空。

方宇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光，竟然奇蹟的的覺得輕鬆了不少，心境無比的平和。

“定乾坤，乾坤定，恭喜你，透過了試龍窟三關的試煉，可以離去了。”

方宇起身，儘管知道那道聲音不可能給自己什麼回話，但還是本能道：“多謝。”

“你的心中，有不少的疑問吧？”蒼老的聲音，竟然帶上了幾分人氣。

方宇微微一愣，其實方宇也已經覺察到，雖然兩道聲音應該出自同一人的口中，但之前的那些就像是錄好的電話錄音，而現在，與方宇說話的才是可以獨自思考的人。

方宇淡淡道：“不錯，方宇心中的確有很多疑問，不知殿下可否現身一見？”

“呵呵。”一道淡淡的金光在方宇的身前閃現，當金光散去，方宇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鬚髮皆白，身著淡藍色魔法袍的老者。老者臉上滿是溝壑縱橫的皺紋，儘管如此，但卻依然顯得很是威嚴，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說吧，你都想知道什麼？”

方宇看著那名老者，低聲道：“敢問殿下，您是否就是龍神？”

那道聲音，真的和方宇在那尊雕像的口中聽到的聲音一樣。

老者的臉上並沒有太過驚異的表情，淡淡道：“是！”

方宇再次仔細的看了眼這位龍神大人，說實話，他的確和方宇心中龍神的形象相去甚遠。但方宇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只是簡單的向龍神行了一禮，淡淡道：“見過龍神大人。”

“不必客氣。”

在龍神默許的情況下，方宇還是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才沉聲道；“敢問龍神殿下，那個神羽，到底是什麼人？”

“和你想的一樣，神羽族的先祖。”龍神的回答異常的爽快，而方宇也不婆媽，道：“那麼，他現在在哪？”

微微遲疑了一下，龍神淡淡道：“域外！”

方宇皺起眉頭，道：“方宇不解，還望龍神殿下明示。”

龍神淡淡的瞥了方宇一眼，還是道：“域外！”

方宇有些無奈，但隨即，方宇便道：“位面之外？”

龍神沉默，算是回答。

而方宇心中卻是微微一驚，雖然方宇也知道整個空間之中位面無數，但位面的束縛力是相當大的，就算是魂飛魄散的靈魂依舊只能在這個位面遊蕩，恐怕就算以神主之力，都難以突破位面的束縛力。雖然早知道神羽修為驚人，但方宇沒想到神羽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出乎方宇的意料了。

而當初方宇能借助時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