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頭到尾他都沒現過身,只是看到王碩抱著美人進了房間後,他默默地撥了市裡掃黃組的電話,當了一回良好市民,舉報了一次賣‘淫嫖‘娼活動。
王碩從沒想過他才來頭一回就遇上了臨檢,而且還是在他剛脫了衣服,內褲還掛在大腿上的時候。房門被人粗暴地開啟,一群身著制服的人衝進來。
他本能的邪火上竄,不過對方趁他反應之前迅速制住了他,人贓俱貨不容他解釋。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甚至被人押制在地上時,他身下仍然挺立著。
這家酒店不是路邊三教九流的地方,掃黃組的人能如此明目張膽地進來,不是老闆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就是他王碩得罪了什麼大人物,等他發現被臨檢的只有他這一間房時,頓時就堅定了後者。
他心裡把那個整他的混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百遍,這種低劣的手段在他看來實在是幼稚又拙劣,若真想辦他至少得弄個燒殺搶掠的罪名,嫖‘娼還不夠他關兩天的。
可罵歸罵,這一趟局子兩日遊他是沒法懶掉的。
王海雲在王碩被抓兩個小時後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時他正在書房裡吞雲吐霧,電話裡一個男聲討好地說:“王爺,您家公子在外面玩的時候被誤抓了,您看這事!”
“笑話!我王海雲的兒子用得找去外面找女人?”王海雲義正言辭地回過去。
“是,是,那王爺您看……”
王海雲打斷他的話說:“沒事,你高興就多關他幾天讓他反省反省。”對方還沒領悟到他的意思他就直接地結束通話,繼續抽他的煙。
其實最近他越來越煩躁,這種煩躁從兩年前持續到現在,沒有消減反而變本加厲。他一邊像一個父親一樣望子成龍,又一邊像一個男人一樣欲‘火焚身,有時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滿意。
本該在這種糾結中壓抑自己的慾望,繼續當一個嚴苛的父親,然而三天後的一幕讓他長久以來的平衡頃刻間土崩瓦解,排山倒海的感情就像洪流一樣吞噬了他的理智。
但那一刻他卻覺得從沒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過。
作者有話要說: 爭做三好市民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和責任!(艹皿艹) #
☆、第17章
這三天王碩非常不好受,這種不好受主要來自於心理上的,他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想過會在那種時候被抓進局子。如此低劣的玩笑雖然確實很像王徵手法,而且當晚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要人不懷疑他都很難。但王碩很清楚這不可能是王徵做的,不論對方的目的是否是想讓他的王徵反目,或者真只是個玩笑。
這種信任來源於十年的兄弟感情。
可排除了王徵,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做這種事。不過過了三天,知道胡榮和王徵來都來過卻都沒能把他保出去時,他突然就想通了,但想通了又更加迷惑。
若真如他所想是王海雲把他弄進來的,那就更匪夷所思了。這兩年因為他搬回王家,父子倆的關係雖說談不上親密但比以往要好上不少。他本以為王海雲看到了他的努力,已經開始認同他的能力了。
那這件事又算什麼?難不成王海雲還記著兩年前下達的禁令,但這都是過了兩年的事,如今他已經步入成年人的行列,難不成還讓他當一輩子處男?
當然,要說王海雲真記著這回事王碩也不信,倒是不夜城的事他著實算計了王海雲一回,當時他打著王海雲的名號讓猴兒不敢對他下手,回頭卻過河拆橋,雖然不夜城依舊姓王,不過是王碩的王。但他所做的很大部分都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其中該上奉給王海雲的照樣沒少。若王海雲是為這辦他大可不必等到現在他站穩的腳跟才動手,還用這麼溫和的方法。
王碩揉了揉頭髮,既然想不出答案他也不願浪費時間,乾脆躺在堅硬的床板上享受難得的清閒。可剛這麼決定就有人通知他可以出去了,只是他沒料到來接他的人不是胡榮也不是王徵,甚至不是王海雲。
嚴柏程靠著車門盯著王碩款款而來,笑盈盈地甩著車鑰匙心情相當不錯。王碩卻皺了皺眉頭打心裡不想理他,但於情於理都該過去打個招呼,於是硬著頭皮走車前笑了笑說:“嚴哥費心了,不然不曉得我還要在裡面睡幾天。”
離開了那群面相兇惡的手下,嚴柏程看起來絲毫沒有一點痞氣,精英教育下養成的氣質與傲氣躍然而出,當然這隻限於他正經又心情不錯的時候。
他拉開車門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對王碩說:“上車,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