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情況,您也知道了。事實上,我並不清楚為什麼當時就在旁邊的您反而沒有察覺到這件事。黯小姐的身體當時應該是不符合常理的急速冷卻,而且房間內的空氣也是大幅度的降溫才對。可是,您卻沒有容主人向您解釋一句,就將她擊昏。如果不是主人在四個時前及時醒過來的話,恐怕黯小姐就真的會就此死亡。不是因為心臟病作,就是因為作為維持其生命力的那個女孩長時間得不到呼吸而衰弱,最後讓黯小姐被凍死。”
託蘭在解釋。可是現在的科瑞澤似乎已經沒有心情去聽取解釋了。他只是顫抖的伸出手,撫摸著黯那漸漸從冰層下裸露出來的臉……
142,你才是天使
“能夠救活嗎……一定……能夠救活的對不對?”
科瑞澤顯得很激動,他的聲音更是顫抖。
託蘭對此搖了搖頭,轉而望向那邊的麵包。科瑞澤立刻轉過頭,望著麵包。現在,麵包正在和綠頭的女孩互相張著嘴,互相用嘴型交流。他人完全看不出其中的狀況。
白痴被蜜梨扶著,來到棺材旁。他注視著裡面的那個女孩,看著她那還未完全復甦的臉,沉默著。片刻之後……
“麵包,黯……她怎麼樣。”
科瑞澤猛的抬頭,望著眼前的白痴隨後,他低下頭,低聲抽泣。
麵包看看白痴,再次向綠頭女孩比劃了一下。此刻,綠頭女孩卻是聳聳肩,作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看著這個手勢,麵包的臉上露出一抹傷心的色彩,看著白痴,緩緩,搖了搖頭。
死亡,是迴圈。
能夠強行逆轉死亡的,只有設定遊戲規則的人,也就是女神。
除了最偉大的神祉之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逆轉這個規則。不然,這個世界就會亂套,就會崩潰。
淚,從科瑞澤的眼角溢位。
他跪在棺材旁,單手抓著棺材的邊緣。
手指,甚至已經插進了木頭。
天空中的雨水開始慢慢的減弱,這場雨,似乎已經快停了。
但這場死亡似乎已經無法避免,混合著鼻涕的淚水,沿著這位天使的眼角,落下……
“哼”
可就在這時,麵包卻是突然間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她握住綠的手,將她帶到旁邊。之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站在棺材的正前方。
“哈……呼……哈……呼……”
悠長的幾次呼吸,似乎,是在休息,更像是在調整。
隨著她的一呼,一吸,那些落下的水珠,此刻似乎也生了變化。
這些水珠在半空中環繞,分散。原本潑灑到棺材中,淋在黯臉上的雨水,此刻全都消失了。她身體外裹著的冰層也是逐漸脫落,氣化。
地上的水波,開始旋轉,匯聚。
也許很少有人察覺到,但這些水的確是在移動。它們慢慢的交錯,組合,拉出一條又一條的線,組合成一個又一個圖案和文字。
不消片刻,一個巨大的“導力路線圖”,就以黯的棺材為中心,緩緩地,浮現了。
“這是……什麼?”
克勞澤第一個察覺到棺材下方的那個“路線圖”,對於這個複雜到遠遠比時間“魔法”還要難以理解和解釋的結構,他的瞳孔更是進一步的放大
沒有見過……
即使是身為時間之龍的他,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路線圖
不,這還是路線圖嗎?這種複雜的程度……這裡面似乎蘊含的力量……簡直……就像是……
魔法?
麵包閉著眼,繼續呼吸著。她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腦海在回憶。
回憶她的老師,那個名叫休?穆拉的老師曾經教授給她的一切。在這之中,那個被休老師稱之為“畫筆”的縱石之力她在思考那個“路線圖”的構造,思索著其中的原理。
水紋波動,棺材下方的路線圖開始進一步的擴大。此刻,白痴等人也終於看到了這個路線圖,無不是為之後退了一步。可是這個由水所組成的路線圖卻是不斷的擴張,向四周的街道,建築延伸而去。
黑暗的天空下,路線圖爬上了那些被雨水打溼的屋頂。
那擴充套件的邊框爬過街道,讓河道內的水流浮現文字。
因為諾里烏斯家族中生的事情而被調動起來的王國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腳下已經形成文字的水紋,依舊大聲呼喝的衝向公爵府。
平民區,貴族區,甚至是皇室區。哪怕是那座高聳的城堡,此刻,都成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