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散播病毒的理由,是什麼。”
在日曆上勾完圈,白痴正坐在可娜對面,說道。
“為了……啟用魔帝之劍——哈雷路亞。”
話音一出,白痴略微抬頭。而他手臂上的暗滅也是輕輕蠕動,笑了一下:“有趣。為了啟用那麼一把破劍,就要把整座城市的人都殺了?這是什麼道理?”
白痴也是這麼想,在簡要的提出自己的疑問之後,可娜卻是萬分惋惜的搖著頭,嘆了口氣。
“我知道……這聽起來的確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實不相瞞,拉幕人……也就是札特?古斯諾,我血緣上的父親。他早在一個多月前成功的見到了那位死勉國的國王。當時正好是這把魔劍重新現世的時候,但不管怎樣,死勉國王也無法成功將這把劍啟用。”
“拉幕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混進王宮,和死勉國王談了一晚。隨後,拉幕人提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提案。”
說到這裡,可娜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她的左手更加用力的捏住沙漏吊飾,右手則是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她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沉默了很久之後……
“要想成功啟用魔劍,就需要祭品。”
“而能夠成功讓這把劍甦醒的祭品……莫過於生命。”
“數以萬計的……生命。”
白痴冷冷的聽著,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暗滅則是在笑著,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可娜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後,再次說道:“我知道,這樣的方法十分的愚蠢。但我偶爾偷聽到拉幕人談起這件事時就是這麼說的。他還說那位國王已經試驗過了。將一名囚犯在那把劍的附近殺掉。在那名囚犯死亡的瞬間,魔劍的確有了一些反應。所以,才讓死勉國王作出釋放病毒來進行一場大屠殺的決定。”
這樣的解釋……正確嗎?
白痴略微思考了一下後,提出一個疑問。
“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死勉國王大可以在狂歡節開始的那一刻就將病毒散播,殺死我們所有人,根本就沒必要延後那麼多天,更沒有必要舉行這認主儀式。這,又是為什麼。”
就彷彿早就料到了似的,可娜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因為,那把劍身上……也塗滿了致病的瘟疫。”
“拉幕人和死勉國王擔心僅僅是殺掉全城的人也沒法成功啟用魔劍,所以他們希望能夠讓這把魔劍來成為結束許多人生命的載體。”
所以……才舉行這樣一個儀式。以及……把最後大屠殺的時間定在十多天之後……嗎?
“……………………治癒的藥。”
可娜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我雖然知道如何醫治,但我的手邊完全沒有藥物。而且,要治癒全城那麼多人,所需要的藥材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我想,大概也只有拉幕人的手邊,才會有這麼多的藥物吧……”
現在,可娜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說了出來。她想要殺掉札特?古斯諾的理由也是十分的充分。乍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疑點了。
……………………沒有…………疑點…………?
白痴低頭思考,努力將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線索全部歸類,整頓。經過反覆的思考之後,白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得出答案。
如果以可娜所說的話完全正確作為線索來推斷的話,那麼威尼茨城的情況的確如此。疫病,緊急,刻不容緩。
看起來……一切的謎題,全都解開了……不是嗎?
“呵呵呵,人類小子,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你和這丫頭已經感染病毒,只有在11天后的8月6日之前拿到解毒劑,不然就會死。而要拿到解毒劑,你必須想辦法殺掉那個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札特?古斯諾。這件事是如此的清楚。呵呵呵,你,還在想什麼呢?”
“…………啊,的確是清楚了。”
白痴捏了捏右手,走到門口,拉開大門。
但……
他的瞳孔內沒有焦躁,也沒有擔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層厚厚的,彷彿永遠都無法化開的冰霜……
這一切,都是以那個女人的話沒有任何虛假作為基礎而建立起來的。事實上,他無法去驗證這件事的真偽。也無法判斷自己體內是否真的已經有了病毒。
要知道,這個女人曾經也騙過自己一次。在銀卷鎮,即使是在那次的事件解決之後,她也依然要拉住胡桃和自己,對自己說上一通謊話來博取好感,滿足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