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奪,只得鬆手。
他正暗自慶幸得手,忽覺劍風森森迫到他抓人的左臂肘間,不覺微微一呆。
轉臉望去,只見玄清道人滿臉怒容,長劍壓在他左肘關節之處,只要他微一用力,左臂勢必被他斬斷不可,不禁一皺眉頭,怒道:“道兄,這是什麼意思?”
玄清道人道:“杜兄乃一派宗師之尊,怎能用這等手段,對付一個受傷少女,再不放手,可莫怪貧道要失禮了。”說話之間,右手同一加勁,劍鋒劃破衣袖而入,觸及皮肉。
杜維生怒視了玄清一眼,放開蘇飛風,冷笑道:“道兄乃身列九大門派中人,不想競然反助天龍幫,咱們華山派和貴派,看來是要結下思怨了。”
玄清道人淡淡一笑,收回寶劍道:“如果天龍幫有意和咱們九大門派為難,貧道自應算得一份,但杜兄用這等卑劣手段,對付一個受傷少女,貧道卻是不敢苟同。”
杜維生冷笑一聲,青竹杖反臂疾點玄清道人三杖,分襲三大要穴。
玄清道人長劍疾掄,封開三杖後,還了兩劍,然後各自躍開。
彭秀葦在杜維生放手之時,又躍上前去把正向地上倒下的蘇飛風接住,向後退開八九尺遠,原來蘇飛風受傷甚重,人尚在昏迷之中。
蘇朋海目睹玄清道人相救女兒的情形,心中十分感激,但他乃異常驕傲之人,儘管心中感激很深,卻不形諸於色。
這時,曹雄已運氣調息復元,除了雙頰紅腫未消之外,均已如常,微睜雙目向四外打量一陣,只見五派高人分守四處要道,把天龍幫各壇主圍在中間。他生性狡詐,計謀百出,一面仍裝運功調息,一面檢視四周山勢,心中卻在盤算著脫身之策。
夏雲峰看杜維生一擊末成,群雄雖都分守在四周要道之上,但卻都在靜觀變化,不肯出手,當下一擺寶劍,大聲喝道:“今日如不借機把天龍幫中幾個重要人物除去,則咱們九大門派永無安枕之日。”人隨聲起,當先向蘇朋海猛撲過去。
峨嵋三老心懷大恨,果然一齊出手相助,緊隨夏雲峰後發動,各揮兵刃攻上。
四條人影,疾似電閃。蘇朋海仗著功力深厚,久經大敵,雖見四名高手撲來向他聯手合攻,但卻全無畏懼,左手拿著那本就快引起武林一場血雨腥風的奇書,右手緊握龍頭拐,蓄勢應敵。
崑崙三於眼看夏雲峰和峨嵋三老四人,已首先發動,撲向海天一叟蘇朋海,是以三子均仗劍站立,並不出手,意欲讓他們四人先擋一陣,坐觀成敗,然後再出手奪取這本奇書也未遲。
天龍幫各壇主看見形勢險惡,幫主被四名武林高手聯手合攻,誠恐這本震動武林的蓋世奇書得而復失,一聲暴喝,分頭迎戰著來襲的四名武林高手。
黃旗壇主王寒湘一把招扇,迎接住夏雲峰動手,川中四醜迅快地搶了方位,排成四象陣法擋住了峨嵋三老,胡南乎反手由背上取下兩面銅錢,一手一個蓄勢待發,葉榮青右手橫刀,左手扣了一枚子母神膽,五毒裡莫倫黃蠟般的臉色,冷漠得像罩了一層嚴霜,左袖虛飄飄地在山風中搖盪,右手卻潛運五毒神掌,候機劈出。
杜維生和多臂金剛屠一江、白衣神君滕雷以及滕雷兩個師弟張化、張洛,一齊緩步向場中逼去,不肯出手相助,十道眼神卻怔怔地盯在《歸元秘笈》之上。
白雲飛看場中劍光刀影,打得十分激烈,但一時之間,似難分出勝敗,低聲對藍小蝶道:“妹妹且莫忙著出手,等他們打個筋疲力盡之後,咱們再出手槍那《歸元秘笈》不遲。”
只見藍小蝶呆呆地望著幾人動手情形,對白雲飛的話,卻似未聞一般。
原來,她正在用心把熟記於胸中的各種武功要訣,設法融匯用於對敵搏擊之中,雖是看人動手,但心神之專注,比動手之人更有過之,每見人家出手一招,自己就思索拆解之法,如對方所用破解手法不同,又推想何以會用這一招。
白雲飛看她神采飛揚,英氣勃發,一副躍躍欲動神情,心中忽然大悟,不再打擾她。
忽聽李青鸞嘆息一聲,叫道:“燻姊姊,武哥哥的傷勢可是全好了嗎?”
原來白雲飛推活馬君武穴道之後,李青鸞就一直守護身側,看著他運氣調息傷勢,她全副心神貫注在馬君武身上,對身外局勢變化,看也不看一眼,現下忽然見他睜開眼睛,瞧來瞧去,心中十分擔心,不自覺問了白雲飛一句;她聲音雖極嬌柔動聽,但聽在白雲飛耳中,卻如巨雷轟頂一般,心頭一凜,暗自責道:白雲飛啊白雲飛,如非鸞妹妹這一句相詢之言,你幾乎造成了大錯,蘇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