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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還不斷有弟子從外面趕回來。

陳海令齊寒江率扈衛在山下候著,他與姚文瑾一起,跟著太孫贏餘、寧致行拾階而上,往畢烏宮大殿走去。

看到陳玄真走過去,陳海也是揖手施禮:“陳海見過陳真人。”

陳玄真看著陳海走過來揖手而禮,心中感慨萬千。

誰曾想當年這個為自己端壺煮水的粗魯漢子,短短的十年時間就能和他並駕齊驅了?

然而道不同、不相為謀,陳玄真看陳海這般惺惺作態,冷哼一聲說道:“你如今也是地榜之尊,麾下又治雄軍,目空一切,老道可受不起你這師禮。我也是聽聞你今天要在畢烏宮開經筵,就在此候著了,想聽一聽陳真人對玄修有什麼精妙見解,沒有什麼妨礙吧?”

聽著陳玄真暗來譏瘋的話,陳海眼瞳也陡然銳利起來,說道:“等會兒講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陳真人指點。”

陳玄真還沒有接話,他身後的一個道人,卻大聲接道:“不用你說,我現在便來指點指點你,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這講經臺真是你這三姓家奴能登的!”

陳海眼瞳盯著陳玄真身那人,見他體內透漏出來的氣息極為熟悉,竟然是當日與陳玄真一起在金蛟原圍殺楊巧兒、贏累母子之人,冷聲問道:“敢問這位是?”

“我乃屠樵山!”那中年道人橫眉接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 衝突

“屠樵山!你說誰是三姓家奴?”

陳海眼瞳凌厲的盯住屠樵山,揹負著雙手,聲色無論陰冷的問道,但不等屠樵話回話,下一刻,他整個人凌厲的如同剛出鞘的劍一般,氣勢怒張,緊接著毫無徵兆的一道白光,從他寬大的袍袖裡飛出,狠狠的向屠樵山面門擊去。

“賊子爾敢!?”屠樵山沒想到陳海驟起殺機,連一聲招呼都不大,就直接祭御法寶就朝他當頭殺來。

“住手!”陳玄真也是極其意外,沒想到陳海在學宮裡敢出手。

畢烏宮大殿廣場上的諸多弟子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就聽見一聲“砰”的驚雷巨響,就見各色光華在半空交錯奔洩,像刀刃狂潮似的勁風衝擊而來,距離最近的十數闢靈境弟子,直接被衝倒在地。

道丹境地榜強者交手,果然不是低階弟子能隨便靠近的——諸多弟子驚慌著將防禦法寶祭出來,紛紛往後退避,將大殿廣場讓出數百丈的空間來。

等他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到陳海正摧動一樽山形法印,往屠樵山頭頂壓去,山形法印散發出奔魂懾魄的刺眼光華。

“玉山印!”

“這不是屠真人的玉山印麼?”

一連串的驚呼聲從奎狼宮的弟子們口中發出,大祭酒屠樵山成名的法寶,他們自然認得出來,只是絕沒有想到玉山印是陳海祭殺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屠大祭酒的成名法寶,怎麼在奸臣陳海手裡?

陳玄真和屠樵山看著旋轉不已的玉山印,臉色也是一陣鐵青。

陳玄真一手託天,一道白茫茫的神華從袍袖裡衝出,將重如山嶽的玉山印穩穩托住,又一手摁住想要出手與陳海相抗的屠樵山,冷著臉問陳海:“陳侯,這是什麼意思,你可知在學宮擅自出手襲擊大祭酒,該當何罪?”

陳海還沒回話,他一側的太孫贏餘站了出來,橫眉立目的怒斥道:“陳祭酒,你問陳侯是什麼意思,我卻還要問問屠樵山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陳侯乃是燕然宮散騎常侍、都武尉將軍,掌宿衛軍龍驤大營,總領宿衛軍龍驤大營軍機事務,不日內就要領受天機鄉侯爵位。論文治,當年漣水一府之地被黑燕軍打殘,陳侯一年時間就將漣水恢復的井井有條;論武功,陳侯率五萬龍驤大營勁卒在橫山城下力拒妖蠻,斬敵四萬餘,將防線推前一千里,收服失地千里,令妖蠻從此不敢再寇邊境。豈是屠樵山這老匹夫能辱罵的?屠樵山這老匹夫,不過是屠家的一條老狗,對帝廷、對帝君可有半點功績?”

陳海見贏餘慷慨激昂,伶牙俐齒,說得屠樵山怒目狂瞪、身子都氣得顫抖起來,不由得對贏餘大有改觀起來,之前見他對陳玄真執弟子之禮,唯唯諾諾的,還以為這幾年的人質生涯,磨掉了他身為太孫的銳氣了。

其實贏餘此時何嘗不是內心起伏萬千?

當年黃糜原大敗之後,父王還政帝君,贏餘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和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再無半點瓜葛時,父王之所以還能保留太子之位,以及他還能保留太孫之位,只是當時黑燕軍還在大亂天下,英王一系還沒有完全掌握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