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人,年輕的人是蕭宗,年長的人是查爾教授,他們兩個的待遇也是如此,不過並沒有像冷桑清那樣顯得不耐煩。
“冷小姐,請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到達目的地了。”羅森很彬彬有禮,他看出了冷桑清的不安分。
冷桑清沒有回話,儘量地順了順氣,這時她感覺到車子好像停了下來,接著似有似無的聽到了一些“嘀嘀”的響聲,然後整個人連同車子一起沉了下去。沒錯,這是在升降電梯裡,冷桑清很肯定地察覺到了這點。
大約下沉了四十秒左右,正式“著陸”,大家身體都隨著力度晃動了一下,車子再次行駛起來,不過這次的時間很短便停了。
就在幾個時辰前她才知道,原來蕭宗也是這次腦移植計劃中的一份子,一直以來她都接受著聶門資助在研究這項手術,也知道資助的人已經組建了團隊,但團隊之間只是靠檔案往來交流,處於手術的重要性和保密性,團隊的成員究竟是誰她無從得知,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團隊的核心人是她和查爾教授,再者就是,團隊應該是七個人,當她被蕭宗通知要進入聶門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他們三人,那麼其餘的四個人呢?
“各位旅客,終點站地獄之城到了,不要忘了自己的行李物品。”羅森詼諧了一句之後,按動了一下開關,三個人手腕上的鋼環頓時縮回車座中。
“終於可以把這該死的東西摘下了,我已經受夠黑漆漆的感覺了。”冷桑清第一個摘下了眼罩,揉了揉眼睛。
幾個人陸續地下了車,努力調整著還未完全恢復的視線,卻驚奇地發現,大家經過幾番周折之後,卻依然回到了剛剛出發前所在的會客大廳。
“羅森先生,這是?”查爾教授開了口,他不理解為什麼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蕭宗也掛著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左顧右盼。而只有冷桑清很淡定,她觀察到了屋子裡細微的變化——
窗子裡射進來的不是陽光,而是燈光。
接下來,依著清脆且沉穩的腳步聲,從所有人身後傳來,大家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純白色西服套裝的紳士,面帶微笑朝這裡走來。從面容上看,此人應該是一位長者,可看身材,卻顯得十分的健壯活力,他雙手攤開,左手攥著的古董一般的精緻菸斗還在飄著縷縷煙柔,優雅的笑容可以讓人感到他的好客,可瞳孔中卻朦聚著一股生人勿進。
“這麼晚才露面,請原諒我的失禮,我是邀請大家來的人,我的名字叫做聶仁世,大家可以稱呼我為聶老,招呼不周,請多擔待。”
“先生。”羅森施了個禮之後,站到了聶仁世的身後。
聶仁世,聶門首席掌事人,冷桑清在腦海裡勾畫過他的樣子,和現實中的差不太多,只是現實中的聶仁世多了一種西歐古典的迷人風情,當然,不要看他的眼睛。
查爾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仔細端詳了一下對方,而後古板且尊敬地行了個禮:“聶先生,您好。”
聶仁世上前一步,扶起了微微彎腰的查爾教授:“不必這麼客氣,沒想到今生可以見到醫學界的奇才查爾教授,聶某不勝榮幸啊。”
“過獎了,過獎了。”查爾教授謙虛的神情絲毫不顯做作。
聶仁世把頭轉向了兩個年輕人,伸出了手:“兩位想必就是醫學奇才冷桑清和科學奇才蕭宗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幸會幸會。尤其是冷小姐你——”他話鋒一轉,與她相握,“果然與其兄一樣不同凡響。”
冷桑清秀眉微蹙,一雙可人的眸子中本已充滿了警惕,聽聞此言,更加多了一絲詫異:“您是指?”
聶仁世想起冷桑清不只有一個哥哥,於是接著道:“哦,是冷小姐的長兄。”
冷桑清頓時有一種食道里塞了一塊石頭的感覺:“聶老,認識我大哥?”
“恩,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也令人終生難忘啊。”他似有回味的思索了起來。
冷桑清打斷了他的思緒,語氣很堅決地說道:“我很有信心,透過這次聶老的私診,讓聶老您看到,冷家的三個孩子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我們不如直接進入正題吧。”她雖不忌諱別人談論自己的大哥,但心底多少會有一些不願在大哥的影子下生活的想法。
“多麼令人敬佩的一個少女,如同冬天裡的梅花一樣,單憑這點,你在我心中已經遠遠超出你的大哥了。”聶仁世很肯定的看著冷桑清的眸子。
冷桑清心中有些許暗喜,嘴角不經意地高興起來。
聶仁世轉過身來,比出了“請”的手勢:“各位,請坐。”三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