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心裡已經糾結成了一團亂線。
“沒想到,你這個人也有這麼狡猾的一面。”羅森管家在聶痕身後,忿忿地低聲說道。
聶痕回眼掃視著羅森管家,冷冷的回了一句:“想要要我的命,下次最好準備一整支軍隊來。”
羅森管家晦視著聶痕,牙根咬得“咯咯”直響。
“喂!你這個傢伙,是打算讓我們在這裡陪著你看日落嗎?”聶跡藉著他緊張的心理,大聲喝了一句。
蕭宗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膛目結舌地說道:“我我只是”
他一直在原地重複著這兩句話,一雙眼睛在眼眶中雜亂無章地轉著,他很緊張,因為這個時候說錯了話,可能毀掉的不止是他的性命,還有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我只是想要看看聶仁世先生是不是已經死了所以所以才回去的。”他戰戰兢兢的說完了這些話,過程中好似缺氧一般。
可聶痕根本不給他補充氧氣的機會,眼神犀利的有些邪魅,更加逼近了蕭宗,平穩的語氣中又帶有隱忍不住的嗜意:“明明是在逃命,為什麼還會回去?聶仁世中槍的部位是左臉還是右臉?”
蕭宗拼命地想著,可是他沒有見到過棺木中的屍體,怎麼會知道是左臉還是右臉:“是是左臉。”
聶痕淡淡地吐了一句:“你確定?”
蕭宗看著聶痕沉穩的眼神,心中沒了底,慌忙改口:“不對是是右臉。”
聶痕無奈地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
“不,不是,我想起來了,是左臉,沒錯。”蕭宗已經完全被聶痕玩弄在股掌之間。
臺下的人躁動了起來,他們已經不對這個慌張的年輕人抱有任何期待了。
聶跡大步跨上來,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了棺木旁邊,一把掀開了蓋子,大手一用力將蕭宗的頭徑直地按在了屍體的臉上。
“啊!”蕭宗發出了淒厲的喊聲。
“你好好看清楚了,到底是那邊臉?你剛剛有說過回去確認聶仁世的死亡了吧,怎麼,你是用鼻子確認的嗎?”聶跡終於發洩出來了他對這個傢伙的憤恨,把蕭宗的臉死死地按貼在屍體的臉上。
☆、072 聶煥
蕭宗拼命地掙扎著。
聶痕走過來,一把拽起了他,他睜開了眼睛,看到聶痕那冷肅的目光,撕裂者他全身每一顆細胞。
“為什麼會記錯!”聶痕冷冷地斥道。
“當時我沒有看清,所以記錯了!”蕭宗不假思索大聲喊道。
聶痕一雙鷹隼微微一眯:“哦?那當時聶仁世是怎麼死的,你有沒有看清?”
“有!不是,沒有!”蕭宗錯亂地回應著。
聶痕拎起他,手臂用力一甩,蕭宗頓時飛到了半空中,砸落在椅子上,兩張椅子的碎片加上他,散落一地。
剛好就在冷桑清的身邊,冷桑清黛眉緊鎖,一雙美眸含水地冷視著他。
這個人曾經是她的好朋友,雖然冷桑清知道他是有所意圖,但他也在危難的時候幫助過自己,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是不會讓任何人如此對待蕭宗的,可就在剛剛,這個男人身體裡那種卑鄙、陰險,在自己面前做的一覽無遺,讓她心裡感覺到一陣陣惋惜的酸楚,所以,她選擇了只是這樣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之中有一些怨冉,有一些哀憐。
蕭宗疼得在地上滾了幾下,混亂之中,無意間留意到了冷桑清的雙眼,那種哀憐讓自己感覺到全身像被電擊過了一樣,他有些自慚的低下了頭,用手臂勉強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Isabella幽怨地嘆了口氣,漠然地看了看地上的蕭宗,又看了看羅森管家,眼神中似有內容,表情凝重。
聶仁恆拍著凳子站了起來,飛揚跋扈的一臉橫肉:“你們兩個殺人犯,難道是想要滅口嗎?”
聶痕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冷桑清旁邊坐了下來。
聶跡回過身,憤怒地指著他,一臉兇相:“你要注意你的用詞,是人都已經能聽出來,他的話剛剛都是在說謊。”
聶仁恆用小手指挖了一下耳洞,放到嘴前吹了口氣:“是嗎?可是我怎麼沒聽出來他在撒謊?”
他分明是一副認定要剷除聶仁君一家人的態度。
聶跡譏笑了一聲:“你是在向我們證明你不是人嗎?”
“你”聶仁恆氣憤地大喊了一聲。
“跡兒!”聶仁君示意聶跡不要這麼無禮地對待聶仁恆,但這都是一些場面上的行為,這點誰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