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歇,可是,此處畢竟是京畿重地,基於防務,於是為夜市劃了一塊專區集中管理,該區位於皇城東南區,而蔚家大院位於城西,兩處有點小距離。
“……那也不是不可以。”
“若想上夜市,可以坐府裡的馬車,別再冒險翻牆偷溜出去了。”他伸出右手,她怔了一下,緩緩的將左手置在他手上,一大一小,他們的差異如此強烈,可是卻無法阻止兩顆心悄悄連線在一起。
蔚如皓將她拉起身,回頭對著身後隱於暗處的人下達命令。“武彬,我送少夫人回冬梅苑,你送小姐回夏荷苑。”
天未亮,就見到妹妹如月來到水榭齋,蔚如皓真是大吃一驚。如月有個壞習慣,總是喜歡賴在被窩直到日上三竿,因為她自幼體弱多病,蔚氏“天亮之前必起”的家規也就沒有逼她遵行,此時見到她,當然教人驚訝。
“如月今日起得可真早。”
“我這些日子都是這麼早起啊!大哥哥怎麼那麼愛看史書?”蔚如月抽走他手上的書冊,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隨手扔到旁邊的炕几上,自個則跳到他旁邊的臥榻一坐,兩隻腳丫子不安份的晃來晃去。
劍眉輕揚。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妹妹如此隨性?“見你氣色越來越好,真是教人開心,可是,你的規矩好像越來越退步了。”
“大哥哥,”蔚如月突然一臉嚴肅看著他,好像她此刻正要探討人生在世的大道理。“你是不是還沒有跟嫂子圓房?”
咳……蔚如皓那張總是沒有表情的面孔出現難得一見的彆扭。妹妹的規矩這不是退步了,而是不見了。“你怎麼成了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
蔚如月輕蹙柳眉,一副很傷神的模樣。“娘很關心這事,每回見了都會問我一句:‘琉璃的肚皮可有好訊息?’你總不能教我去問嫂子啊!”
“是嗎?娘怎麼從來不問我?”
“自從大哥哥成了親,嫂子每天晨昏定省陪娘說笑解悶,孃的身子好多了,這會兒當然關心嫂子何時可以為蔚家傳承香火。”
一怔,蔚如皓感覺自個兒的心好似被火燙著了。“……她每天陪娘說笑解悶?”
“大哥哥不知道嗎?”
“……我沒聽娘提過這事。”
“大哥哥若是有心,這麼一點小事何須娘特地向你提起?”蔚如月顯然對他的冷漠非常不滿意。
“你很喜歡她?”
“大哥哥不喜歡她嗎?”雖然她是養在深閨裡面的千金之軀,可不表示她對外面的是是非非毫不知情,丫頭們有嘴巴,這個一句,那個一句,不出門也不會漏了一句耳語。
“這是我的事。”
“除非瞎了眼,我想沒有人不喜歡嫂子。”
妹妹根本是拐個彎暗示他瞎了眼,不過他自動掠過。
“我管不了你的心,可是她能做的事,你不見得能做,你不應該跟著她一起胡來。”若不是他教武彬派個奴才注意雲琉璃的一舉一動,也不會知道她們如此大膽,竟然意圖爬上高高的牆頭。
“為什麼我不能像嫂子一樣?我也想像嫂子一樣勇敢,就是摔跤了、受傷了,那也是很開心的事。”她討厭什麼事都不能做,覺得自個兒好像在等死,她不過是自幼容易著涼,總是咳個不停,又不是隨時要見閻羅王。
蔚如皓明白妹妹的心情,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可是答應我,量力而為,不可莽撞而行,別忘了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之軀,而你嫂子懂得拳腳功夫,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抿著嘴,蔚如月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可是她今日早起來這兒的目的可不能忘了。“大哥哥是不是應該跟嫂子圓房了?”
“……你這個丫頭別管這麼多。”為了阻止她的沒玩沒了,他再次拿起炕几上的書冊,狀似專心的閱讀史書。
“你嫌我多嘴,我就讓娘自個兒跟你說,到時你就無話可說了吧。”蔚如月孩子氣的做了一個鬼臉,跳下臥榻,咚咚咚的跑出水榭齋。
她離開半晌,蔚如皓不自覺的放下書冊,起身也跟著走出水榭齋。
“大當家今兒個不在府裡用早膳嗎?”武彬還以為他要出門了。
“我們去一趟春林苑,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雖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武彬一路上機靈的對著一旁的奴才們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還好天亮不久,奴才們還沒出來幹活,他們沒遇到幾個奴才,要不然會累死。
一踏進父母居住的春林苑,蔚如皓就聽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