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眼神有點迷離滿足,祭司來到木族之後,他的壓力小了很多,甚至到現在完全不在擔心食物會不夠吃的地步,有那麼一刻,只要好好的、放鬆的享受生活就好了。比如現在。
“春神?”
“對,春神。傳說中,守護神創造萬物,保佑萬物欣欣向榮;春神保佑大地上的一切繁衍昌盛。守護神和春神,是我們的父神和母神,真正適合、彼此有意的男女在吃下對方的桑蘭花之後,就會無法控制的想要跳這種舞蹈,所以不管你會不會,都會跳的這樣好的。與其說是一種舞蹈,倒不如說是內心慾望的一種表現方式。想當初我跳的時候啊……”
益寧透過人群的縫隙去看木坤,正好跟他的目光對上,木坤微微一笑。
除了木香,也有其他姑娘過來送花,族長大人雖然優秀又未婚,但是木族的人誰不知道族長是屬於木香的,所以來的都是別的族的姑娘,對木坤並不瞭解,見到他推拒,也不好意思堅持,所以木坤從頭到尾,吃掉的也就只有兩朵花而已。
可是就只是兩朵花而已,木坤卻覺得一團火一樣的衝動從心裡竄起來,有點像剛才喝了那口酒的感覺,又有點不像,他說不太明白,只是覺得這股灼熱烤的他五臟六腑都微微緊縮,看著那個心不在焉偷瞄他的身影,更是坐不住了。
在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周圍的喧囂熱鬧彷彿都離得很遠很遠,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的眼中,只有那個人。
一直呆在他身邊不走的木香咬著嘴唇頓了頓,跟在了後面。
木坤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在她身上了。
“幹、幹什麼?”益寧看到他走過來,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這節奏,好像……
“益寧,”木坤將他旁邊的木羽拎起來放到一邊去,自己貼著他坐下來,手裡不知道怎麼一晃,就出現了一朵花:“我特意給你摘的。”
“呃……”益寧瞥了一眼木坤身後看上去要哭出來的木香和周圍掉了下巴的一群人,一把把那朵花奪過來藏到桌子底下,乾笑:“你們都看花眼了。”
木坤露出無奈又縱容的神色,拽著他的手拉他起來,環住他的肩膀,以一種宣佈族內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態度鄭重道:“我喜歡益寧!我們要在一起!我這輩子,不會有別的女人或男人,就只要這一個!”
益寧:Σ( ° △ °|||)︴
他腦袋低的不能再低,現在地上要是有個洞,他肯定就一頭鑽進去了,說好的低調呢,說好的不聲張呢……這是那一小碗地瓜燒喝下去之後的後遺症麼?在耍酒瘋麼?
“吃下去……乖,張嘴!”木坤從益寧手上拿過那朵花,遞到他嘴邊溫柔的誘哄,益寧臉頰已經紅的快要燒起來了,看也不看的一口吞了進去,混亂咬了兩下嚥了。
味道還不壞,有點像生菜。
已經一團混沌的腦子裡竟然還能抽出一絲清明品嚐桑蘭花的味道,益寧也是挺佩服自己的了。
“我不要跳桑蘭舞!”益寧毅然決然的拒絕木坤拉拽的動作,他沒有任何慾望要宣洩,即便宣洩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下好麼。
木坤看他乖乖的吞下花,滿足的在他頭頂蹭了蹭,突然俯下身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跳完舞蹈的小夥子們,還等什麼?春花祭,一年可只有一次啊!”
然後抱著益寧往黑漆漆的樹林裡走去,祭司不斷掙扎和推拒,但是很快就被族長溫柔的話語和強硬的動作制住,重疊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出長長的剪影,沒入黑暗看不見了。
巫繃緊了麵皮,白戈玩味的笑,木冬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木香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溼了面頰。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在桑蘭花的作用下還情難自禁的男男女女們,還在不停的舞動、挑逗、磨蹭。也有許多小夥子真的聽從了族長大人的話,乾脆利落的一把抄起中意的姑娘,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跑走了。
益寧已經對那些仍在樹上開的熱熱鬧鬧的桑蘭花無語了,話說不是傳承了好幾千年的習俗和擁有神秘力量的花朵麼?好歹拿出點本事來啊摔!他的那朵還好好的揣在懷裡呢,這麼弄錯了物件真的合適嗎?
“喂,快點放我下來!”益寧N次掙扎無果,有點怒了,聲音帶上威脅:“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小心我翻臉我跟你講!”
“別鬧,就快到了。”木坤在益寧額頭輕啄一下,成功的讓懷裡張牙舞爪的小獅子變成了乖順的貓咪。
木坤的速度非常快,抱一個人奔跑什麼的那完全是小意思,到了地方才放益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