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交易是要雙方首肯才能達成的!
“箭來!”於桀奪一把三石弓,手把彎弓,羽箭對準城樓之上那一點!
“大人!”於桀心腹愛將不禁痛哭流涕,跪于于桀腳下:“大人。那是您的血脈啊!”
“本官主意已定。與其讓他壞了本官的好事,本官親自送他最後一程!”
醜婦駭然於居然有親生爹孃如此狠心決絕,為了自己的功名利祿竟然要在手下部眾面前手刃自己的親生子嗣!
不過再想一想她前世時候父母雖沒有殺她之心,但淡漠以對,比陌生人還陌生。這樣一想,也就沒多駭然之心。只是看向於桀的眼中。滿滿都是漠然諷刺。
“於桀。你知道你今日此舉,等同造反嗎!”她淡淡一笑,眉眼舒展開來。忽地,就把手中聽到自己親爹爹要親手殺死他的小娃子扔給一旁的侍衛。
她卻又突然從地上拽起一人。
這人,她熟。
“於桀,你來看看,這人你還下得去手嗎?”
車攆上的於桀頓時雙目爆射。寬闊的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瞪向醜婦:“你!好樣的!”
“於桀。你聽過一句話嗎?棋差一招!這人你可熟悉?你不熟悉我可熟悉,前些日子被我放火燒掉的小樓夭桃的老鴇兒嘛!”醜婦咯咯笑。忽然又喝:“來人,準備清水和絲帕!”
於桀聽到這話,卻突然略顯癲狂:“你要做什麼!”
醜婦拿起絲帕沾了銅盆裡的清水,看一眼於桀,那沾水的絲帕貼上老鴇兒的臉。
“不行!你不可以洗他的臉!不可以!”比起他親身子嗣,顯然老鴇兒更能讓他癲狂。
醜婦停住手,似笑非笑:“哦?為什麼不可以?於桀,你知道嗎,你慌了。你在怕什麼?到底在怕什麼呢?
哦難道你是怕他臉上的東西被人看到,曝露在所有人眼中嗎?”
於桀臉上頓時飄過幾絲慌亂。而被醜婦抓在手中的老鴇兒拼命閃躲她的手確切地說,是她手中沾了水的帕子。
“你太不安分了。”醜婦煩惱地皺起眉頭:“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委屈你了。”
“卡擦!”一聲脆響,老鴇兒雙眼瞪圓,悶哼一聲。額頭上冷汗淋漓。左右手被人暫時卸了,若是不疼那才奇怪。但他嘴巴被一團紗布堵住,想叫叫不出來,唯有一聲悶哼,聊以表達他痛徹心扉的鑽心疼痛!
“你放了他!有什麼衝本官來!本官奉陪到底!”
這樣的於桀沒人見過!
俊臉猙獰,劍眉倒豎,滿布紅血色的眼球,竭斯底裡地叫喝!
老鴇兒被卸了左右兩手,醜婦終於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掐住老鴇兒的下巴,固定住他,不讓他動分毫!另一隻手順手就拔掉了老鴇兒捂嘴的紗布。
手中溼帕子洗了好幾遍,才把老鴇兒臉上牆壁厚重的白粉和胭脂洗乾淨。
終於,一張傾國容貌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眾人來不及驚歎這是怎樣一張傾城容貌驚歎就只剩下“驚”了。
黥面!
黥面者,受刺配之行!
厲唐給予黥面者,賤民也!
就是一般百姓,哪怕是賣身為奴之人,都比黥面者高貴!
“我先前在小樓夭桃第一次見他,就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後來一把火燒了小樓夭桃,就更不在意了。沒想到這回趁著陳夫人煮酒時候拖住你,讓我有時間‘拜訪’你的府邸。
我原本只想抓回你唯一的兒子。沒想到卻叫我瞎貓碰上死耗子。遇上‘熟人’了。
他出現在你府邸,他在自己的院子裡還要塗脂抹粉,厚的能夠遮住就是這樣,我才猜測他面上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要替他洗臉,你又那般激動。我這才更加堅定心裡的猜測。果然如此呀。”
醜婦似笑非笑看於桀。
於桀夠瘋了,但還不夠!
她還要再加一把火!
“於桀,這老鴇兒是你心上人吧!”
什麼?!
眾人質疑的目光下,於桀臉色越來越沉。
突然,他沉聲喝罵:“是又如何!本官敢作敢當!女娃子小小年紀,端的毒辣!人不美。心更醜!
揭破別人痛徹心扉的私密,你很痛快?很了不起?黥面又如何!本官愛他至深!”
“你愛他?”醜婦突然高深莫測問。
“是,本官愛他!”於桀當眾表白。原本不理解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