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再頑強抵抗了,束手就擒吧。”羅昊道。寧國公哼了一聲,讓兒子纏住羅昊的攻擊,自己立刻衝向鐵索橋,舉起寶劍就要斬斷這鐵索橋,待會只要抓住鐵索,就能滑到對岸,而他也就能脫身了。
羅昊一看就知道這舅舅的打算,擋住了唐定豐的一擊之後,讓培安等人與他纏鬥,自己抓過背後的弓箭,一箭射出。
寧國公的寶劍剛好要把鐵索斬斷,聽到背後風中的箭響聲,轉頭就格開這支箭。
羅昊手中的弓箭再拉,一箭接一箭射出,寧國公心裡暗罵這侄子真是心狠,擋住一箭,眼看下一箭就要射中他,看了看身邊的死衛都死光了,惟有不遠處的庶長子正揮開劍,向他靠攏,心下一發狠,成大事不屈小節,伸手抓過唐定豐擋住了那隻射向他的箭。
唐定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看著那隻箭射中他的胸口處,父親居然拿他來擋箭,“爹,你?”
“豐兒,爹會為你報仇的。”寧國公道,然後解開褲腰帶把兒子背在背上,抓住鐵索就要滑到對岸。
虎毒不食子,羅昊沒有想到這舅舅竟然狠毒至此,唐定豐雖然是庶出,但也是他的兒子,居然拿他來當擋箭的肉板,而自己得以順利逃生,他把手中的弓箭扔下,這已經沒有用了,急忙提劍衝上前去阻攔寧國公的動作。寧國公看著侄子微微一笑,有這段距離,侄子攔不下他的,“侄兒,多謝你相送了,來日舅舅再回報給你。”抓著鐵索,他哈哈大笑,最終他還是勝利者。
遠處的定陽公主看得銀牙狠咬,罵道:“一群廢物,攔個人都攔不住,居然還讓他逃了。”
羅闕與徐駿也對視一眼,現在就看羅昊是否趕得上攔住寧國公的舉動了。曲清幽看著丈夫的舉動,手心都有些冒汗了,若讓這老奸臣滑的寧國公逃回封地,那麼再要抓到他就困難了。
眼看來不及了,羅昊手中的劍飛出,寧國公大笑停止,抓住鐵索正要渡河之際,突然背心一痛,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到迴光返照的庶長子噙著一抹如他一般的陰冷笑容,而他手中的匕首在正中他的背心處,因此動作一滯,羅昊的飛劍正好射中他的大腿處。
“你不仁我不義而已,爹,我們父子一起到黃泉。”唐定豐陰冷地道,轉著手中的匕首。
寧國公身上的痛楚加俱,伸出大力把大兒子推開,唐定豐被父親的大力推向了那湍急的河流,“撲通”一聲掉到水裡。這一幕看得遠處的眾人都愣住了,這寧國公最後的敗亡居然是因為兒子臨死前的反撲,父子相殘,眾人內心深處都唏噓不已。楊夫人已是驚得跌坐在地,丈夫就這樣死了?
唐定康聳搭著腦袋,沒想到父親是一個這樣狠的人。羅昊正好衝上前制住了寧國公,但此事的寧國公背心處流血,眼看是活不成了,為了一個王者夢,他付出了太多,寧國公無力抓住手中的鐵索,鐵索從他那鬆開的手中的滑出,頓時在空中劃開,飄蕩在水面之上,很快就沉到湍急的河流裡面,只有呼呼響的河水聲繼續流向遠方。羅昊拔出發劍,蹲下來伸手把寧國公沒有合上的眼睛合上了,這舅舅真是做了糊塗的決定。
羅闕上前拍拍兒子的背,道:“兒子,別太難過,好在不是你殺了他,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舅舅。”
這一晚的堵截無疑是成功的,等到眾人返回燕京城之時已是天大亮的時候。
坐在馬上回到燕京城的徐繁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也許就是砍頭,畢竟她與唐定康現在還是夫妻,焉能不受此事牽連?
果然,定陽公主的聲音冷冷地響起,“把唐氏一門的罪犯押到天牢去,還有她。”她的玉手指向另一旁坐在馬上的徐繁。任秀和的臉色變了變,“公主?”
“任秀和,你現在是要違揹我的旨令嗎?”定陽公主聲音更加陰沉地道。任秀和看到徐繁朝他搖搖頭,默然地下馬往楊夫人等人而去,楊夫人看著這不知羞恥的兒媳婦沒得好,心裡說不出有多痛快,唐定康更是冷哼出聲。徐駿想出聲救女兒,但是這種謀反的重罪是要砍頭的,任誰也保不住繁兒的命,看到女兒安慰他的眼神,他不禁老淚縱橫,當年為什麼就不查清楚,給女兒挑了這麼一門親事。
羅闕拍拍徐駿的背以示安慰。
曲清幽眼看著徐繁也被綁了起來加入到楊夫人當中去,手中的拳頭緊握,再看了看定陽公主,現在開口為繁表姐求情是愚蠢的行為,還是要想別的辦法才能行。
羅昊緊緊握住妻子的手,在她耳邊道:“清幽,忍忍,待會兒早朝之上我再與姨父商議一下能不能為徐繁求個情。”他知道妻子與徐繁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