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別再說些恭維話,事兒都辦得如何了?”曲清幽斜睨了一眼鍾嬤嬤的魚目道。
鍾嬤嬤立刻就悻悻地道:“老奴說的是實話,哥兒確實像二爺一樣。”瞥到二奶奶那有些嚴厲的目光後,她這才進入正題,“二奶奶放心,在國公夫人掌家這段時間,國公夫人的一舉一動我都有派人留意著,再說府裡除了老夫人那兒之外,哪個院子都有我們的自己人,不會讓人有機會在背後弄什麼夭娥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恭敬地放到炕桌上,“這是國公夫人持家期間,她那一派的人不良事蹟的記錄,老奴把人名、時間、地點都記下了。”
曲清幽拿起來看了看,頓時也大開眼界,她把權利交回給唐夫人還沒到兩個月的時間,這些人又開始故態復萌,尤其是那個被唐夫人又從莊子調回來的蔣興家的更是大出風頭。
鍾嬤嬤見二奶奶神情似乎頗有些愉悅,這才放下心底的大石,看來這次她辦的差事奶奶還是滿意的,然後又坐到腳踏上道:“二奶奶,我問了跟著國公夫人去上香的人,聽說國公夫人求了只下下籤,然後那老禿驢還說了什麼國公夫人與二奶奶生肖相剋的話,所以國公夫人才會事事不順,對了,聽說那老禿驢還建議國公夫人給兒子納上一房與她生肖相生的妾以保家宅平安呢。”
“怪不得,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曲清幽恍然大悟地冷哼一聲,她想到唐夫人上回來看壯壯和小小的時候,那看著她的目光比起往日更是不善,尤其是現在羅澤似乎活不久了,那婆母就更看她不順眼,有一回還指桑罵槐地說了半天,後來被她回了幾句,方才止住話語。原來她把不幸的源頭都怪到她的身上來。“對了,你讓人密切地留意一下最近與婆母有來往的人,她竟然已經動了心思,就必定會有所行動。”
“老奴曉得的。”鍾嬤嬤點頭道,半晌後,遲疑地道:“二奶奶,國公夫人最近倒是常接見一個姓凌的姑娘,好像是什麼皇商出身來著?一個低賤的商人女,虧得國公夫人倒是有心思與她來往,也不怕掉了身價。”她知道二奶奶雖然表面不說,但心裡對國公夫人也是不滿得很,所以倒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皇商?凌家?凌睛?曲清幽一想就猜到了這個女人,繼而想到幾次與她的會面,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不死心,居然會找上她那個頭腦簡單的婆母來下手,嘴角笑了笑,但是看向鍾嬤嬤時卻道:“商人又如何?我那寶貝乾兒子不正是凌家的人,你這一竹槓可是打倒一船人。”
鍾嬤嬤這才記起那凌家的小公子正是二奶奶的乾兒子,忙站起來躬身道:“二奶奶誤會了,老奴指的是那個凌家不知羞恥的女孩,並不是奶奶的乾兒子。”
曲清幽看著鍾嬤嬤那被她磨掉了許多稜角的樣子,笑道:“嬤嬤的辦事能力我是知道的,放心好了,只要你忠心為我辦事,我自不會虧待了你。聽說你的兒子們又回來求你原諒了?”
鍾嬤嬤一聽二奶奶提到那兩個不肖子,冷哼一聲,臉色是又痛又恨地道:“那兩個不肖子,老奴就當沒生過。”
曲清幽看著這鐘嬤嬤那痛心疾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同情於她,“嬤嬤也勿須氣惱,若他們是真心悔過,你原諒也就是了,母子倆哪有隔夜仇的?”
鍾嬤嬤一直受到曲清幽那氣勢的壓迫,雖然表面上是屈服於她了,但是心裡對這二奶奶還是有著一分憎恨,只是形勢比人強,不敢表現出來而已。但現在聽到了她那幾句頗為溫情安慰的話,頓時覺得心裡暖和了幾分,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下來,“那是二奶奶不知道他們的壞處才會這麼說?我那兩個兒子我算看穿了,老奴就算死了也不要他們擔幡買水。”
曲清幽見狀,倒是又說了幾句安慰話。然後才讓鍾嬤嬤出去了。
周嬤嬤一看到鍾嬤嬤含著淚水離去,不禁感嘆了一句:“二奶奶,雖然這老婆子平日裡可恨得很,但是上天也罰她了,讓她有這麼兩個連老孃都不要的兒子,唉!人老了最怕就是有不肖子孫。”
“嬤嬤倒是頗多感慨,周大哥對你可是尊敬得很。過兩天他也要來城裡來,那時候你們母子也能會會。”曲清幽半躺在炕上一手抱著小小在懷,一手逗著睡在身邊的壯壯玩著。
周嬤嬤一想到兒子就要到城裡來,頓時覺得精神了許多。
唐夫人遲疑地接過凌睛遞上來的草藥,“這些澤哥兒吃了真的會好很多?”
凌晴笑著說:“至於能不能為澤哥兒延壽這我倒不好說?不過我聽我大哥說在江南時有人家也生了這麼一個孩子,結果也是吃這種偏方倒是活了不少日子呢。現在孩子都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