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赫克託,心中紛紛猜測著這外國佬的身份。
外國人不全是壞人,也不全是好人。但多數人在面對中國人時是傲慢的。不知道赫克託是個什麼人,幾人都只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赫克託沒去注意幾人,他一上來,注意力就全被陳樂道旁邊的馮程程給吸引走了。
這位姑娘出落得太水靈了!
“小姐,你實在太美麗了!”赫克託招呼完陳樂道,注意力便全放在了陳樂道的女伴上。眼中滿是欣賞的神色。
好久沒遇見過這麼漂亮的,讓人情不自禁就像贊嘆的女郎。
他用他撇腳的中文直白且誇張地讚美馮程程,配合著他揮舞著的手,所有人都能看出他這讚美之言的真誠。
馮程程臉再次變得紅豔起來,眉眼中帶著幾分嬌羞。雖然從小生活在上海這座城市,但她真正接觸過的外國人並不多。
赫克託毫不掩飾的讚美之言,她有點招架不了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赫克託遺忘了什麼,花花公子的本性再次爬了出來。
馮程程沒想到這位外國人會如此突兀地說出這番話,不知該如何拒絕,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陳樂道。
“好了,赫克託,你嚇著她了!這裡是中國,不是法國,中國的女孩接受不了你這一套。”陳樂道一把掌將赫克託伸出的手給拍了回去,用法語說道。
赫克託撇腳的漢語聽多了容易產生暈眩效果,他更習慣跟赫克託說法語。
歐美人對女孩的讚美不像國人一般含蓄,男女之間的相處也是同樣。赫克託這番自以為還算紳士的行為,在中國往往會被打上登徒浪子的標籤。
馮程程知道這一點,但赫克託的自來熟,還是讓她不習慣。
這不怪馮程程思想保守。事實上赫克託這才見面不到一分鐘,連姑娘名字都不知道就邀請對方跳舞,即使放在未來,那也是一個資深的社牛症患者。
赫克託這做法,不比李團長問二營長他孃的義大利炮在哪兒好到哪裡去。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霞飛路捕房的赫克託.麥奎英巡警,也是我的朋友。”陳樂道向幾人簡單介紹赫克託。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陳樂道對赫克託說得更簡單,“尤其是這位,馮程程小姐,她是我的未婚妻。”
他在馮程程這裡強調了一句。欺負幾人不懂法語,他說得很直接。
他可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但別人可不允許盯著他碗裡的或者鍋裡的東西看。
以赫克託的智商,是不會喜歡中國這種啥都繞圈子的說話方式的,需要直白。
“噢,你真幸運!”赫克託羨慕地看著他。煩惱自己為什麼沒有這麼漂亮的未婚妻。
“你們好,”赫克託又用他撇腳的法語對幾人說。
幾人都是友好地對他微笑點頭。
上海灘外國人很多,尤其是兩個租界內。不過幾人都還沒有正兒八經地跟外國人認識過,對赫克託這個正宗老外感到有些好奇。
尤其赫克託還是個法國人,他們學過的一些關於西方的知識中,可有不少什麼思想家、哲學家、家都是法國人。
正如西方人口中的神秘東方古國一般,法國對幾人而言同樣是神秘的西方國家。
都是陳樂道的朋友,赫克託對幾人還算熱情和客氣,沒把自己“洋人”的優越感擺出來。
“陳,你有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了嗎?”聊了一陣,赫克託又將話題扯到他心心念唸的歌舞廳之事上。
“赫克託,這已經是你第二百五十次問我這個問題了!”陳樂道頗為無奈地說道。
赫克託哪裡都好,就是幹啥都心急火燎的。他學了中國那麼俗語,卻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明白什麼是欲速則不達!
“是還沒有找到嗎?”他有幾分失望。
“赫克託,我們要尋找的是值得我們信任,能和我們一起創造商業奇蹟的合作伙伴。我們要開的是上海,中國,甚至是亞洲第一的綜合娛樂場所,而不是一家只能供人們喝酒、調情或者跳跳舞的歌舞廳。”陳樂道一本正經的說。
“等這個娛樂場所開起來後,她會為我們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和人脈。或許你將會憑藉這個娛樂場所而開始你的商業傳奇之路。
你很有商業天賦,或許這將會是你的開始,或許未來將會出現一個橫跨歐亞大陸甚至全世界的麥奎因家族,你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