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沒有你說的那個胎記,小孩子大多都會掛像,這不足為奇,我不是你弟弟,你下車。”慕楚厲色道。
“可是……”
慕楚不再聽她說話,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然後將她拽下了車,“怦”一聲甩上車門,他又坐回駕駛座,盧謹歡急得敲車窗,“慕楚,你聽我說,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弟弟,我保證鑑定之後,你是與不是,我都不會把你的身世拿出去亂說的……”
慕楚沒有聽她把話說完,一腳踩向油門,效能極佳的蘭博基尼像箭一樣激射出去,噴了盧謹歡一臉的尾氣。“喂,慕楚……”
眼見跑車迅速消失在遠處的彎道上,盧謹歡像被扎破的氣球一樣,焉嗒嗒的。她想不通慕楚的反應怎麼會突然這麼激烈,她以為他會高興的。
她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感冒越來越厲害了,她竟然覺得頭昏眼花。她看了看附近,這裡沒有公交站,還要走很長一段路才會有,她撐著昏沉沉的腦袋,有氣無力的往公交站走去。
回到學校,她沒有趕上早上那堂課,還好點名的時候,秦知禮幫她做了弊,瞞過了教授。她直接去了系主任的辦公室,將那份申請表交還給了他,系主任十分惋惜,說:“盧同學,這個機會很難得,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你的成績在學校是拔尖的,完全可以公派留學。”
盧謹歡強撐著沉重的腦袋,搖頭道:“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我覺得我在國內發展也不會比去國外深造差,還是把這個機會留給需要的同學。”
系主任嘆了一聲,沒有再勸,盧謹歡感謝了他的栽培,然後轉身往外走去。結果她不小心踩在門坎上,一滑,整個人摔了出去。
她摔了一個五體投地,昏倒前,她想,她這次丟臉丟大了。
………………
白柔伊知道言若還活著的事,並沒有告訴白方渝,她默默的籌劃著,看看怎麼利用這個契機,重新贏回慕巖的目光。
白柔伊比白方渝的心機深很多,她將白方渝叫回來,不過是要把她當耙子使。許多她不能做的事,都需要借白方渝的手。
比方說那天她慫恿她去南苑,如果她成功了,慕巖跟盧謹歡肯定要鬧彆扭,就算最後她失敗了,讓慕巖知道了,到時慕巖討厭的,也只有白方渝,不會是她。
她想經過白方渝的手去拆散慕巖跟盧謹歡,所以她接拍了一部戲,去了橫店,就是想讓姐姐去大鬧他們一場,不過可惜,她一直沒有得到姐姐傳來的訊息,似乎慕巖已經鐵了心了。
她這才感覺到危機感,那天晚上她僅比慕巖晚一分鐘到慕宅,所以她把慕巖跟柳媽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當時她心裡迅速一計較,就有了一個良計在心頭。
男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會很容易輕信身邊的人。所以她輕而易舉的走進了慕巖的心,他肯對她敞開心扉,那就是一種成功。
她知道,現在言若在陸一梟手裡,只有不惜一切代價救出言若,慕巖才會重新看待她。
她想起之前與陸一梟的幾次短暫碰面,陸一梟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粘在她身上,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白柔伊不是處女,她沒有處女情結。曾經,她為了在演藝事業上登峰造極,甚至去陪睡過醜陋的導演。
她一直都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來換。
所以這一次,她已經打算犧牲自己的色相,務必套出他將言若藏匿的地方,及早救出言若。她想到就馬上行動,她找人將陸一梟會去的地方提前打聽好,然後準備去跟他來個不期而遇。
其實她早就知道陸一梟跟阮菁有一腿,大概是十年前一個深夜,姨父跟言姨去馬爾地夫了,姨媽醉醺醺的被陸一梟送回來,兩人就在客廳的沙發裡開始糾纏,她下樓倒水,剛好在樓梯間撞到那一幕,當時她嚇得捧著水杯跑回了樓上。
後來只要姨父跟言姨出去旅行了,他們就會在家裡偷情,似乎一點也不顧及姨夫的存在。
白柔伊裡面穿的是一件鏤空的皮裙,深v的領口有半捧雪白都露了出來,外面穿了一件白色貂毛小披肩,性感之餘又風情萬種。
她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化了一個煙燻妝,烈焰紅唇,實在撩拔人心。她在鏡子裡將自己從頭到尾審視了一下,然後直奔“七度”酒吧。
夜色早已經降臨,城裡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白柔伊走進酒吧,憑著傲人的身材與非凡的氣質,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她其實不想太招惹別人的眼球,她現在是當紅的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