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電閃火石之間捏碎了她的咽喉,讓在最近的七殺都難以及時去出手相救。
半晌,他頹然鬆開手,整個人踉蹌地退了兩步,倒在了雪地裡了。
白笑離驚惶地撲了過去,想要幫他輸入內力穩定傷勢,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一劍是她自己所傷,最後會是結果,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夏侯淵倒在雪地裡,望著浩渺的天空,有些自嘲的道,“我到底是誰啊?”
大夏的楚王?
他不是。
冥衣的兒子?
他也不是。
龍玄冰的兒子?
可是他都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她卻殺了他。
最終,一個名字緩緩冒上了心頭,辰珏。
曾經有個人,給了他這麼一個名字。
爭了這麼多年,不甘心了這麼多年,直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最寶貴的人和事。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已經回不了頭了,不能再去找她了。
“不要閉眼,不要死,不要”白笑離瘋狂地給他輸著內力,可是他卻緩緩闔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九幽揪心地拉開她,制止了她瘋狂的行徑,“他已經死了!”
“還有救!還有救的!”白笑離咬牙將雪地裡的人抱起來,跌跌撞撞地離開,想要去找淳于越醫治。
九幽不放心地隨之跟了上去,因為他們幾番交戰而破壞不堪的冥衣樓附近,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七殺也隨之帶著已經帶著斷了氣的冥衣離去,不是走出城的方向,卻是往雪域城深處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鳳婧衣望了望周圍,正要說想該走了,站在她邊上的夏侯徹卻突然一下倒了下去。
“夏侯徹!”
她這才看到,他身上已經滿是血跡,一條腿的腿骨已經摺了,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咬牙強撐著到了現在。
如今,大敵已去,他自是再撐不住了。
她想試著幫他接骨,可是這傷是被夏侯淵所傷,她又怕自己冒然出手,會接錯了,反而誤了傷勢,只得選擇放棄等回去找淳于越幫忙。
這一方,他們是已經風波過去,另一邊沐煙還火大地追擊著傅錦凰,奈何對方對雪域城瞭若指掌,總是七拐八拐地將她給甩掉。
於是,開始想念大青蟒的小師叔在的時候,要是它在這裡,掃這裡一片房子夷為平地,看她還往哪裡躲。
正煩著傅錦凰躲到哪裡去了,整座雪域城一陣猛烈地搖晃,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整座有點搖搖欲墜。
她伸扶著牆站穩,哪知邊上的房屋一會兒便跟著散了架,坍塌一片。
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地方不能多待了,至於傅錦凰的事,還是先保住小命再找她算賬吧。
這麼一想,她趕緊往雪域城的城門口趕去,那邊同樣感受這種異樣震動的青湮她們,也開始下令兵馬撤出城。
“鳳婧衣他們呢?”沐煙擔憂地道。
“剛才看到師傅他們已經出來了,白笑離說都沒事,應該在後面快出來了。”青湮說道。
她這麼說著,便叫上剩下的人撤出城。
“先出去想辦法保住那座橋,不然一會兒斷了可就叫天不應了。”沐煙一邊走,一邊說道。
青湮和鳳景也覺得有禮,連忙親自帶了人去穩固外面的吊橋,好讓後面的人出來的時候,不至於無路可走。
吊橋對面的淳于越正在補充這幾天的睡眠,被白笑粗暴地從床上給拖了起來,將一身是血的夏侯淵扔到他床上,“救活他!”
淳于越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又抬頭望了望站在床邊的兩人,“你兩沒毛病吧?”
莫名其妙地讓他救夏侯淵這個敵人,這個人可是千方百計地算著他們呢。
“叫你治就治。”白笑離焦急地道。
淳于越看在她是青湮的師傅份上,雖然萬分地不情願,卻還是伸手去把了脈,剛一摸上脈搏便刷地縮回手。
“人都死了,還救什麼?”
這個人常年以有毒的藥物提升功力,就算不是今日這般是傷而死,他日也會是毒發攻心而亡,只是死得早晚而已。
“死了也要救!”白笑離沉聲道。
淳于越躍過床上的死人跳下床,披上外袍道,“很多人是叫我神醫,可我也是人,不是神,做不來起死回生的法術。”
這才半天的功夫,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