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琴,叫他讓開,我要上去。”二世看見長琴以後立即神采煥發,高聲命令。
長琴卻不回應他,懶懶地問:“你來幹什麼?”
“我……”二世啞然,悄悄睞向兩側眾人,雙唇扭動幾下,倔強地說:“你是我的神使,我為什麼不能見你?“
長琴挑眉,他知道二世拉不下面子在眾人面前說真心話,知道二世自尊心強,但他現在很想從樓臺上扳一塊磚頭砸過去。
“我要是不見呢?你準備用那柄小刀刺我嗎?”長琴冷聲責問。
二世低頭看向握在手中的鐵匕首,這是剛才他情急之下掏出來的,有一刻他真想拿來對付膽敢擋路的諾布,但是他從沒有想過……對付李長琴。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我不會刺你。”二世驚慌失措,特別是看到長琴越發冷漠的神色以後,他就更急了,鐵匕首都差點被他扔掉:“你不要誤會。”
長琴冷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是你的東西,你愛殺愛宰,也是你的權利,不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東西……我的意思是說你屬於我,我能夠保護你。”二世慌得口不擇言,最後頹然地垂首,沮喪的二世低聲喃喃:“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為什麼總是故意曲解……”
長琴無語看著二世,自問為什麼,只能得到一個答案……因為他跩。長琴從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是遇強則強的性子,二世哪能不碰釘子?
二世一直耷著腦袋,跟前土地上突然現出幾點深色。長琴瞧見了,他猛地站直身,急步往下走,還向眾僕從揮手,不容置疑地命令:“你們立即轉過身去,立即!”
神使的威信很有用,除了諾布和墨特,其他人立即轉過身去。
長琴迅速牽住二世的手將他往樓上帶,連帶給予下屬命令:“諾布,墨特,你們守好這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上來。”
話落,人都已經消失在臺階頂端。
墨特與諾布面面相覷,卻沒有多說半句話,諾布拿腳尖往那幾點水跡上頭搓了搓,毀屍滅跡。
長琴將二世帶進屋裡,抬起他的臉,手往他臉上一陣亂抹,嘴裡唸叨:“好了,你用眼淚擊敗我了,但是你沒有聽過男兒流血不流淚嗎?這是幹什麼?!”
二世哽咽著逞強:“我才沒有哭,只是沙子進眼睛裡了。”
“是啊,還順道跑進你的咽喉裡了。”長琴翻了記白眼,翻箱倒櫃,尋了一件亞麻布衣服遞給他:“擦擦吧。”
二世不客氣地擤了擤鼻子,立即就指控:“你對我特別壞。”
長琴唇角輕抽:“那是因為你太囂張,又愛闖禍。”
“我已經……我已經盡力了,沒有人像你這樣,會讓我妥協,我認輸了很多回,但你總是還要更多,我不是賽里斯和菲尼爾,不可能變成他們那樣。”二世喊出心中不平:“我不是他們!”
話罷,水光又漏出眼眶,二世狠狠地擦了一把,咬唇將哽咽聲吞回去,卻連呼吸都在顫抖。
長琴看著這激動的小男孩,頭痛地摁了摁額角:“二世,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你要是惹禍了,我自然會生氣,這並不是對你的偏見,只是很自然的反應。”
“……”
“以前我犯了什麼錯,我爺爺可會直接一柺子抽得我站不起來,至少我還沒有一拳將你揍飛。我也像你說的那樣,對你做出了很大讓步。”長琴咂咂嘴巴,不以為二世會明白老人家的柺杖有多強大。
“……”二世擦了擦眼睛,扁著嘴喃喃:“爺爺也抽過我,拿長矛的棍子。”
一陣死寂過後,長琴無奈地嘆息著,又禁不住失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不用客氣地揍你嗎?”
“我沒有這麼說。”二世蹙眉反駁。
“哦?”長琴輕笑著搖頭:“我還以為拳頭比較好溝通。”
“我現在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後要揍我嗎?”
“不是。”二世詞窮,他苦惱地抓亂一頭紅髮,突然又醒悟過來,目露驚喜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匕首,二世立即就將它塞給長琴:“這個匕首送你。”
“……”長琴握著樸素的匕首,微訝地睞向那充滿誠意的臉面:“這是你爺爺給你的!”
“對啊,我現在送給你。”
“這是賄賂?你準備用它來換那匹馬?”長琴喃喃著,翻弄這柄匕首。
二世急了:“不是啊,我只是想要送給你,不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