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說給二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畢竟今非昔比,這可不是黑道集會,別人流氓,自己也不能輕易流氓回去。
“這話太失禮了,這可是埃及的神,不過長成這樣,確定不是女神嗎?”旁邊赫悌國使者也摻上一句,作為埃及強敵的他們,似乎是有恃無恐。
很好。
“諾布,待宴會結束後拿布袋罩著亞述那大鬍子揍一頓,再留下一點赫悌國的信物。”長琴冷聲低喃。
二世噗哧地笑了,墨特偏眸瞄向諾布,諾布則一臉便秘。
“你冷靜一點。”諾布無奈地勸道。
“我會準備好布袋,大布袋。”後頭傳來賽里斯無比認真的附和。
“……”
長琴微愕,接著噗哧地笑了,心情稍稍轉好,就低喃:“賽里斯,這種事你可以不用附和我。”
“哦。”賽里斯點點頭。
墨特和諾布互覷一眼,相對無語。他們站在後頭可清楚看見這小孩子的神色,他們倒是覺得賽里斯不是附和這麼簡單。
埃及有上好的啤酒和葡萄酒供應,一眾人喝到酒酣耳熱,竟然開始起鬨,要求長琴表演一下神力……法老也是醉漢之一。
長琴不知道法老是否故意借酒裝瘋,不過這也沒有必要追究了,因為他既然得到法老的命令,就必須要做。
表演?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讓他抓起權杖高歌一曲《男兒當自強》不成嗎?當然不可能,到時候就不只驚四座,絕對能笑死他們。
長琴暗裡詛咒著,表面憑藉本能保持淡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便側首給諾布交代下去。
下頭已經有人不耐地催促,長琴緩緩抬手,自然而從容的態度讓眾人靜下來,長琴保持微笑:“請稍等,我現在需要挑選兩位助手,以便完成一會的‘表演’。”
隨著話語落下,現場一片寂靜,都看這神使準備找誰做助手,又要幹什麼。
長琴將銀杖交給賽里斯,手不經意拍拍賽里斯的肩膀,又給了二世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走到剛才舞娘表演的位置上。
他微笑著向亞述與赫悌兩國的使者伸出手:“兩位勇敢的使節願意幫忙嗎?”
這二國雖然信奉著不同的神,但卻也顧忌他國的信仰,當下也不敢輕易答應,旁邊能言善辯的隨從立即出言人護主,口口聲聲說著推脫的話。
長琴不多話,僅僅扯起一抹似是輕蔑的笑,也不為難他們:“好吧,既然不願意,那就只好讓埃及勇敢的王子和本神使的侍童賽里斯幫忙吧。”
二世和賽里斯聽罷,毫不猶豫就上前兩步,兩名孩童的積極態度讓兩位成年人汗顏,更感覺周邊的鄙視和嘲弄越來越強烈,就待不住了。
他們思量過,認為埃及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傷害他們,沒有必在此時失威風,有辱國體。
於是就壯起膽子,應了。
見兩名使者出列,長琴保持微笑,心情甚好。
“既然大家都有意見識神力,那我就小露一手吧。”
亞述的使者聽了,冷笑:“哦,那埃及的神使是準備叫我們出來獻祭?還是準備讓我們跟神使一起跳一出呼神的舞蹈?跳舞我倒願意,如果扶著你的腰。”
赫悌的使者就冷靜多了,保持沉默,察顏觀色。
可是長琴以為,這位使者如果真的夠冷靜,剛才就不應該出言挑釁。
“剛才耳聞兩國使者對本神使有所懷疑,那麼,就讓二位稍微感受神使的能力吧。”
能力?
二人面面相覷,以為這位單薄的使者準備打一架,要打架他們倒真的不怕。
但他們都沒猜準,長琴要打架自然容易,但現在把兩人往死裡打也不行。
未幾,一陣騷動自大殿門外傳來,由多名埃及士兵搬抬的兩隻籠子出現在門外。當看清楚以後,眾人目瞪口呆,因為籠子裝著兩頭大獅子,兩頭猛獸似很不樂意被裝進狹小的籠子裡,正努力地拿利爪撓抓木製籠子,留下一道道猙獰的刻痕。
長琴邁步上前,對諾布頷首,諾布就讓士兵們放下籠子,解開鎖著籠子的鏈子。
“唉,就是把它們趕進籠子裡已經費了不少功夫。”諾布低聲埋怨。
長琴冷笑:“若不需要你們費功夫,那它們還有用嗎?”
諾布一陣無言,看看站在中央的二人,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大概是某人要公報私仇了。但諾布並不同情那二人,誰不好惹?就是惹上這個,那他們也該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