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眾人再嘮叨,二世只是拼命地策馬,就他來說,沒有事情比這更急了。
一路上瘋狂策馬,很快他就到達神使的府邸門前,守門人不敢擋二世,二世長驅直進,一直狂奔至通往二樓的階梯前被諾布給擋下來了。
諾布陪著笑禮貌地問:“二王子來得真早,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滾開,別擋我,我要見李長琴。”二世要推開擋路的人,卻發現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壯碩的諾布。往旁邊閃過去,又被靈活的一個挪步給擋住,二世氣急敗壞,李長琴對他囂張他能容忍,但諾布不過是一名侍衛長,憑什麼阻止他呢?怒極之時他命令僕從:“把他架開,我要進去。”
諾布涼涼地對自己的人說:“將二王子擋住,神使大人還在睡夢中,可不能被打擾啊。”
“你們敢!”二世瞠目,不敢置信竟然受到這種對待,但他的人已經被一一架開,他們在別人的地盤裡,寡不敵眾。
“沒什麼,他們是親兵,不歸王子管。”諾布輕笑:“如果王子要見神使大人,我可以通傳,但不能隨便亂闖。你們啊,先將二王子帶到裡頭等吧。”
諾布的大拇指比向首層入口,那裡已經有幾名女僕在探首,準備照料王子。
“不,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我要去找李長琴!”二世不妥協:“你敢擋我的路,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又準備做什麼?扒了諾布的皮?”
樓臺上有人出言戲謔,所有人同時抬頭,就見到靠在石欄前探望下頭的李長琴,他正愜意地撐著欄臺,支著頷看戲。
“李長琴,叫他讓開,我要上去。”二世看見長琴以後立即神采煥發,高聲命令。
長琴卻不回應他,懶懶地問:“你來幹什麼?”
“我……”二世啞然,悄悄睞向兩側眾人,雙唇扭動幾下,倔強地說:“你是我的神使,我為什麼不能見你?“
長琴挑眉,他知道二世拉不下面子在眾人面前說真心話,知道二世自尊心強,但他現在很想從樓臺上扳一塊磚頭砸過去。
“我要是不見呢?你準備用那柄小刀刺我嗎?”長琴冷聲責問。
二世低頭看向握在手中的鐵匕首,這是剛才他情急之下掏出來的,有一刻他真想拿來對付膽敢擋路的諾布,但是他從沒有想過……對付李長琴。
“不是,我沒有這樣想,我不會刺你。”二世驚慌失措,特別是看到長琴越發冷漠的神色以後,他就更急了,鐵匕首都差點被他扔掉:“你不要誤會。”
長琴冷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是你的東西,你愛殺愛宰,也是你的權利,不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東西……我的意思是說你屬於我,我能夠保護你。”二世慌得口不擇言,最後頹然地垂首,沮喪的二世低聲喃喃:“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為什麼總是故意曲解……”
長琴無語看著二世,自問為什麼,只能得到一個答案……因為他跩。長琴從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是遇強則強的性子,二世哪能不碰釘子?
二世一直耷著腦袋,跟前土地上突然現出幾點深色。長琴瞧見了,他猛地站直身,急步往下走,還向眾僕從揮手,不容置疑地命令:“你們立即轉過身去,立即!”
神使的威信很有用,除了諾布和墨特,其他人立即轉過身去。
長琴迅速牽住二世的手將他往樓上帶,連帶給予下屬命令:“諾布,墨特,你們守好這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上來。”
話落,人都已經消失在臺階頂端。
墨特與諾布面面相覷,卻沒有多說半句話,諾布拿腳尖往那幾點水跡上頭搓了搓,毀屍滅跡。
長琴將二世帶進屋裡,抬起他的臉,手往他臉上一陣亂抹,嘴裡唸叨:“好了,你用眼淚擊敗我了,但是你沒有聽過男兒流血不流淚嗎?這是幹什麼?!”
二世哽咽著逞強:“我才沒有哭,只是沙子進眼睛裡了。”
“是啊,還順道跑進你的咽喉裡了。”長琴翻了記白眼,翻箱倒櫃,尋了一件亞麻布衣服遞給他:“擦擦吧。”
二世不客氣地擤了擤鼻子,立即就指控:“你對我特別壞。”
長琴唇角輕抽:“那是因為你太囂張,又愛闖禍。”
“我已經……我已經盡力了,沒有人像你這樣,會讓我妥協,我認輸了很多回,但你總是還要更多,我不是賽里斯和菲尼爾,不可能變成他們那樣。”二世喊出心中不平:“我不是他們!”
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