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的話,就差跪地跟小琪嗑頭了。
“這就好。”小琪鬆了口氣,趕緊又餵給南宮雪喝下雞湯,後面又喂她吃了好些飯菜,直到南宮雪叫撐了的時候,小琪才放過她。
看著這主僕倆的相處模式,端木瑾終於知道南宮雪為什麼大部分的時候,會那麼聽從小琪的指令,並不是她聽話,而是她怕被念。
“小姐,您要不要奴婢再沏一杯茶過來?”收拾完東西,小琪端了托盤轉頭問榻上的南宮雪。
“好,不過記得,杯子要用熱水洗過,水要燙,不燙我不喝。”南宮雪躺在榻上,微眯了眯眼,閉目養神,這個時候她好想起來,不過身體不允許,為了身體可以更快的好起來,她只得忍了。
“奴婢知道了。”小琪輕快的答應著,轉頭離開了內室。
她的唇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剛來到站外,便看到仍盯著榻上南宮雪直瞧的端木瑾的臉。
小琪握著托盤的手一滑,幸虧端木瑾及時接住。
“王爺……”小琪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俯身向其行禮。
端木瑾把托盤遞還給她,小琪低頭接過。
“下次小心點。”端木瑾淡淡的出聲吩咐,並沒有發怒。
“是。”小琪低頭回頭掃了一眼南宮雪,心裡經過強烈的掙扎,最後只得越過了端木瑾離開,現在小姐身子虛弱,王爺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端木瑾細心的發現,南宮雪在剛剛小琪喚出王爺兩個字的同時,小臉反射性的抬起來,那雙緊閉的杏眼瞬間瞪大,甚至是不敢置信的向門口看來,眼裡的目光看起來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
小琪一離開,南宮雪那雙眼睛冰冷的轉向另一方,並不說話。
南宮雪冷淡的態度,端木瑾並不在意,反而徑直坐在榻邊,雙眼望著她,然後淡淡的開口:
“剛剛我出了王殿之後,就去看了……”
“你去看了什麼,又見了什麼人,關我什麼事?如果王爺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出去了。”南宮雪的腦中警鐘大作,他突然自稱我,沒有稱本王,她警戒的看著他,不知他突然改了自稱,到底是謂何意。
南宮雪冰冷的話,狠狠的砸在端木瑾的心中,其實他是想告訴她,他剛剛去過靈堂看過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取名為煥,到現在他還沒告訴她呢,前些日子,南宮雪好不容易將要放下心防,卻因為這次的落胎事件,她再一次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不管他說什麼,她也不想讓他探進她的內心。
“雪兒,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從今天開始……”
“你的女人?你說得真是好笑,你的女人,我是什麼身份,卑微的奴婢而已,王爺又是什麼身份?您是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王。”就因為只是一個奴婢的孩子,所以他會毫不留情的下令打掉她的孩子。
她的話說得頗為激動,眼睛瞪大恨恨的看著他,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虐中滑出,她努力逼迫自己不要落淚,不要在這個連自己孩子都會下令殺害的畜生面前流淚,可是她做不到。
一連忍了兩天,她沒有盡情的落過淚,這一次,眼淚流了出來,就像是開了閘的大壩一般,淚水狂湧而出,沿著她的下巴,一滴滴的落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淚水在被子上迅速暈染開去。
“如果……我封你做沂國的王妃呢?”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端木瑾衝口而出,看著她的眼淚,他突然有了種害怕的感覺,南宮雪願意在他的面前流出眼淚,那是她下決心想要離開的徵兆。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南宮雪擦了擦眼淚,冷笑的回絕,現在想用王妃的位置來讓她忘卻以前他對她所做的那些事?做夢!!
“除了自由,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笑話,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要,還有,你是不是關起來了一個叫楚寂的男人?就是你將我送去時府,那晚捉到的人。”南宮雪用冰冷的聲音質問端木瑾。
既然孩子已經沒有了,她也不怕與他正面衝突,反正他應該早已知曉前天晚上她是為了救楚寂才會偷他的令牌和匕首的。
“誰告訴你的?”端木瑾的臉色微變,凌厲的冰藍色瞳孔驀然緊收了起來。
“不用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抓了他?”
“是。”
“放了他。”南宮雪淡淡的道。
“他私闖瑾王宮,殺了瑾王宮十數名侍衛,論罪當誅。”端木瑾毫不遲疑的一字一頓強硬的道,一雙幽深的冰藍色眼睛,染上了一層怒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