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一直懸停在半空,陸超然的傷口令他也吃驚了,他沒有想到只用那麼一點兒功力,就造成那麼大的殺傷。龍宇可不傻,他是想狠狠地教訓陸超然一頓,但一到逍遙宮就殺對方弟子,這種事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即使爸爸龍森出面為自己撐腰,估計也很難逃脫嚴懲。
那種程度的傷口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不過見到陸超然吃下北宮染的藥後,立即就甦醒過來,還面帶陶醉的微笑,龍宇感覺他應該不會死了,不由心中一鬆,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個姓陸的也有煉氣境第一層的修為了,被自己同樣修為的電屬性攻擊,頂多也就是受點兒輕傷,抹點藥,躺幾天就好了。可是看起來他的防禦還不如聚氣境低階修為的人。
要說他傷得重吧?看他的表情,又好像沒有大礙,最可氣的是躺在北宮染懷裡,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龍宇無聲無息地飄了過來,北宮染見他靠近,臉色一板,冷冷地道:“你過來幹什麼?”
空竹和孔昭也立刻回過身,擋住龍宇,見到這二位滿臉怒容,龍宇誇張地笑了起來:“何必這麼緊張?比武總有勝敗,陸兄弟被我打傷,我心中也過意不去,我原以為以他的修為能夠抵擋的了,沒想到下手這麼輕還…唉,算了,這是我神樂宮的治療外傷的藥,拿去給他敷上,看他的傷口,敷了藥估計也要躺一個月。”龍宇從懷裡拿出一隻小銀盒,伸臂遞到二人面前。
孔昭冷笑一聲,斥道:“別假惺惺的!我們逍遙宮難道還缺藥?你把人打傷,還想賺一份人情?”
空竹也嘿嘿地笑了起來,說:“想用大家都有的東西來討好我兄弟?這藥不值錢,你別做夢了!”
龍宇聽了這些話,笑不出來了:“你們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需要去討好他?”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孔昭和空竹同時答道。
陸超然覺得這個龍宇噁心至極,不想再看到他,於是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快送我回去吧。”
孔昭和空竹連忙抬著陸超然,飛快地向陸超然的住處跑去。北宮染稍微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龍宇手中的藥,隨即輕嘆了一口氣,也尾隨他們而去。龍宇定定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臉皮氣得紫漲:“這些無禮的混蛋!以後絕不饒恕你們!”
北宮染很快就追上他們三人。空竹見北宮染跟過來,連忙問道:“那人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剛剛在那麼多人面前,他一直在逞英雄,事後一回味龍宇說的話,心裡有點兒打鼓。
北宮染瞥了空竹一眼:“他是神樂宮六當家龍森的兒子,的確是一個後臺很硬的人。不過你們都是赤明峰的弟子,行得正,他又能拿你們怎麼樣?只是剛剛你們也許不應該拒絕他的藥。”
“為什麼?”這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北宮染有點兒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道:“雖說每個門派療傷的藥都司空見慣,不過神樂宮的軟金膏對於傷口的療效比其他門派的都要好一些,超然哥哥傷口這麼大,如果收了他的藥,也許會好的快一些。對了,超然哥哥,你不疼嗎?怎麼你的神色越來越好了?”
“可能是雪魄續命丹藥效太好了,不過傷口還是有些疼的。”陸超然皺著眉頭,咧了咧嘴巴。
很快,他們就到了陸超然的住處。陸超然以要脫衣清洗傷口,女孩子不方便為由,讓北宮染在客廳等候。北宮染將翠微宮的療傷藥遞給孔昭:“這是我們翠微宮的清凝膏,用這個給他敷上吧。”
他們三人來到臥室,空竹還裝模作樣地拿了條毛巾,拎了一桶水進去。陸超然把沾血的衣服脫下,泡到水裡。再看那肋間的巨大傷口,已經消失了。空竹和孔昭再一次見到這種事,依然感到驚訝。不過此刻他們不敢議論此事,畢竟隔壁就坐著一個靈運境第八層的北宮染,如果她要聽,隔壁房間的說話聲都能夠聽見。
雖然沒有傷口,他們還是用白紗布在陸超然的肋部與腹部厚厚地纏了很多層。弄好之後,陸超然就躺在床上,做養傷狀。北宮染走進臥室,見空竹與孔昭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陸超然神色依然很好,還說感覺沒有大礙,傷口會很快癒合。北宮染放下心來,她說:“估計個把月是要躺的,你就安心養傷吧,我會常常來看你的。”
不一會兒,天色已黑,北宮染就起身離去了。
“超然啊,上次遇到的是你的未婚妻,沒想到這麼快,你就發展出一個更加新的物件,比那未婚妻漂亮多了,這染兒根本就是個仙子啊,超凡出塵!我一看見她,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