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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聲淒厲慘叫,大夥兒還以為隔壁殺豬呢。
。。。。。。
本來吧,也不至於燙成這樣兒,主要是剛剛賤純禮給賈思文等人演示的時候,放了半天了,水都放熱了。
等大夥兒趕過來的時候,只見賈相爺溼了一半兒從裡間兒衝出來。
髻也歪了,衣服也透了,滿頭滿臉都是水,騰騰的冒著白氣。
噗。。。。
賤純禮差點沒笑出聲兒來。
“相公,您要洗澡。。。。也得把衣裳先寬了不是?”
老賈又羞又怒,“那是什麼東西?燙煞老夫!”
“此為淋浴,洗澡所用啊。”
“何來熱水?有專人在旁燒水不成?”
“呃。。。。”範純禮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那是唐奕弄出來的淋浴,而且是冷熱水可以自調的稀罕東西。
至於為什麼有熱水。。。。。。道理很簡單,可是老賈不一定懂啊!
就是在房上做一個扁平的薄皮銅水箱,再把它塗成黑色即可。白天陽光一曬,水自然就熱了,利用的是日光之能。
而且,你別小看這個黑水箱。範純禮自己試過,要是趕在正午陽光最足的時候,曬熱的水能把肉皮燙的起泡。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看著賈昌朝那個狼狽樣兒,範純禮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
“那相公繼續洗澡,晚輩這就告退了!”
“嗯。”老賈幾乎是捏著鼻子答應。“去吧!”
範純禮點了點頭,又與賈思文、賈母拱手示意,最後看到那個熊孩子賈秀秀,惡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
賈秀秀也不示弱,揚起小下巴瞪了回去,誰怕誰啊?
“對了。”老賈又叫住範純禮。
“唐子浩與吳春卿不住在這邊?”
剛剛在碼頭,他看唐奕他們沒和他們一路,想來是住在城的另一邊,遂有此一問。
“子浩與吳老爺子,還有曹國舅,我們都住在城外。”
“城外?”
望著範純禮離去的背影,老賈心道,涯州城建的這麼好,他們為何舍好求次,跑到城外去了?
。。。。。。
從賈昌朝那裡出來,範純禮越想越有意思。
賈子明剛剛那個衰樣兒,太特麼好笑了。
一邊兒笑,一邊加快腳步,急匆匆的朝唐奕那裡趕。
到了唐奕的住處,吳育、曹佾等人都在。
一看範純禮已經笑的上氣不不接下氣,都疑聲發問。
於是,這賤貨一點沒幫老賈瞞著,連賈昌朝的鼻頭兒上掛著幾粒水滴都描繪的詳盡無遺。
聽罷,眾人也是無奈搖頭,沒想到堂堂賈相爺也有土鱉的時候。
“對了!”
範純禮強壓著笑意,“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就把老賈弄到涯州來了?”
唐奕斜了他一眼,“正說這個事兒呢,被你打斷了。“
“快說,快說!”
範純禮來了興致,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說說,你是怎麼把賈昌朝這個大反派娶進門兒的?”
唐奕懶得和他貧嘴,畢竟一屋子人都等著聽呢。
於是把京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包括賈辜氏上門相求,範師父大度出馬,勸下老賈的經過。
待他說完,眾人無不驚奇,涯州天高皇帝遠,本以為唐奕就是回去求一道賜婚的旨意,哪裡會想到卻發生了這麼多曲折離奇之事。
吳育皺了皺眉頭,“這麼說,賈昌朝是被範公激來的,並非倒戈為你所用?”
唐奕搖頭,“他只要來了,為不為我所用已經不重要了,況且。。。。”
“賈昌朝這十年在朝,猶若透明,毫無建樹。可以說,他已經閒了十年,胸中才華半點不得施展。如今要是給他一個機會,他不見得就會放過。”
在唐奕看來,到了賈昌朝那個層次,證明自己,施展才華,比什麼都重要。
。。。。。。
“謝了!”辜凱突兀出聲兒。“這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在辜胖子的角度,是他的姑母去找唐奕,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而唐奕能答應,看的也是他辜胖子的面子。
“說什麼呢?”唐奕不屑的橫了辜凱一眼。“咱們之間說這個不多餘嗎?”
“嘿。”辜凱撓著後腦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