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都走了,就把他給扔下了。
無語地瞪了一眼祁雪峰,“都怪你,這回可好,腿兒回去吧!”
祁雪峰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侷促地搓著後頸,“一時觀船心切,忘了。”
“忘了。。。。。。”
唐奕也是服氣,無法,悻悻然地出了船廠。
得!曹佾也是夠絕的,不就是贏了你幾個小錢嗎?連輛車都沒給唐奕留下,只得和祁雪峰一路走回了館驛。
剛到住處,說是知州帶著府衙的人已經走了,人員住宿也已經安排妥當。
還沒等他找曹國舅算帳,君欣卓就忙不迭地擺弄他洗漱更衣。說是州府一會兒有接風宴請。
像這種一幫人假模假式地坐一塊相面,吃也吃不好,聊也聊不透的場面活兒,唐奕一般是不去的。可是,對那個王知州剛才就怠慢了,要是不去,興許就把人得罪了。唐奕一琢磨,還是算了,去一趟吧。
赴宴倒不用所有人一起出動,只有唐奕、曹佾和潘豐。本來小宗麒做為皇子也當出席,可是他還太小,唐奕不想他那麼一丁點兒就去受罪,便沒讓他去。
地點就設在府衙之內,出得館驛,府衙的使吏已經等在那裡,一路指引,把唐奕等人帶到府衙。
雖然來過幾次海州,但是府衙唐奕還是第一次來。頗感意外的是,海州府衙還不小,比開封府還要稍大一些。至於氣派程度,那就沒法和開封府比了。
總之,佔地確實不小,一應設施齊全,甚至有專門用來宴請使官、眾吏的宴廳。
等唐奕到達之時,菜餚美酒早就齊備,廳外往來的使女、歌姬也不算少,想來宴中還有歌舞助興。
只不過,唐奕到了之後,等了半天,正主兒卻還沒出來。
曹佾、潘豐不由苦笑,這個王繹別看是名相之後,可心眼兒卻真是不大,癲王擺了他一道,沒轉天兒就要還回來。
對此,唐奕還真沒覺得什麼,因為牆上掛著一幅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也不是喜歡那字,而是,那幅字是
《傷仲永》。
唐奕膩歪地看著這副字,心道,誰沒事兒閒的,把這破文章掛這兒了?
熟悉唐奕的都知道,他和這篇作文有“仇”。
當年,就因為這個作文,惹得范仲淹草木皆兵,差點沒把唐奕逼得跳井,就差沒拿小鞭子抽著他做學問了,生怕他成了下一個方仲永。
回頭兒跟曹佾撇嘴道:“一會兒讓他們把這破玩意摘了,看見它我就吃不下飯!”
“哦?癲王殿下不喜歡這字就要摘了,那要是殿下不喜歡這府衙,是不是老夫也得拆了?”
不等曹佾說話,卻是後廳的王繹邁步而出,出言搭話。
。。。。。。
王繹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只讓唐奕等了一刻多鐘,稍表不平,也就不拿架子,出來見人了。
只是,一出來就聽見唐奕在那兒放嘴炮,一時沒忍住,頂了回去。
曹佾一看氣份不對,急忙上前圓場引薦。
倒不是怕了這個王繹,不過是覺得,到海州第一天就和知州幹起來,有點不太好。
唐奕雖然心裡納悶兒,這位火氣不小啊?可一聽是王繹,頓時心裡也就放下了,依禮待之。許是把他對王曾的好感和敬仰,轉到了他兒子身上吧?
可惜,王繹卻不想這麼就算了。見了禮,主賓落坐,立時又把話頭兒牽了回來。
“癲王殿下不喜歡這字?”
還不熟,唐奕也沒法吐槽,只是委婉道:“字是極好,只是文章嘛。。。。。。”
“於別人是警文,於奕卻有一些舊日往事讓人不快。”
“哦?”王繹一挑眉毛,玩味笑道。“這是本州通判親筆所書之警世之文。掛在此處,意在讓官吏、使臣饈食醉飲、安逸享樂之時,抬眼望去,不忘本心呢。”
“不想癲王殿下如此不喜,倒是值得斟酌了。”
唐奕聞一言皺眉,火藥味兒有點重啊?
俗話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到了唐奕這裡,有一沒二。
一次,我忍了;兩次,就過份了吧?
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主兒,就算老子有錯在先,你有一說一,哪的癤子往哪貼膏藥,這陰陽怪氣的說給誰聽呢?
一股火氣直往上躥,“我說不好,那是我的事兒,不用王知州扣帽子。”
不等王繹回頂,“哦?”廳外一聲朗朗之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