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局必穩!”
“文相不能再猶豫了!!我們現在。。。實在太被動了!”
說著話,倒退兩步,雙掌抱前,一揖到地。
“江山社稷,全在相公一念之間!!”
。。。。。。
王安石太厲害了,連文彥博這樣人物也被他架在那不上不下,左右搖擺。
那句“太被動”,一下子就點在了文彥博的死穴之上。
。。。
確實太被動,太子一脈,雖然佔著京中聽話語權,可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些文官也只能見招拆招,貓在朝堂上動動嘴。
真說硬實力,又哪裡比得上手握重兵的唐子浩呢?
而最後這個大禮,更是讓文彥博動容。
不禁自問:老夫能不能做到王介甫這一步,不惜背上這個賣國的惡名來換一個朗朗乾坤?
能!!
姥姥!
文扒皮這輩子除了一個唐奕,就沒服過誰。
只要狄青回朝,那特麼唐奕也得給他踩下去!!
絕然看向王安石!
“皇后那裡怎麼辦?”
王安石大喜,文彥博問出這句,說明他已經默許了。
“只要相公點頭,別的事,安石自會去辦妥。”
“我這就去見皇后,然後去說服富相公。”
只見文彥博點頭沉思,王安石這麼一說,他就懂了,可行!
其實,皇后那裡並不是問題。
母憑子貴這是後宮法則,曹皇后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被換下去。再加上王安石這張利嘴,連蒙帶唬,曹氏一個婦道人家,能扛得住才怪。
至於富弼。。。。。。文彥博也明白為什麼要找他,聖旨稽核,有一環是必須要內相簽押的。
可是。。。。
“不要去找富相公,他不會聽你的。”
文彥博比王安石瞭解富弼,說出花來,富弼也有他自己的底線,是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
“這樣吧。。。。”長嘆一聲,心道,既然決定要做,那就做到底。
“你去面見皇后,富彥國那裡,我來解決。”
王安石聞言,再次大禮奉上,“那就有勞相公。”
。。。。。。
等王安石一走,文彥博在職房之中踱步良久,思考著怎麼解決富弼這個障礙。
最後,這老貨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富弼沒用,還是得。。。用騙的。
再一思索,文彥博在案上翻出一張空黃封詔書,揹著手,踱著步,就來到了富弼的職房。
富弼正在整理明日要呈給皇后和太子的奏摺,內相說白了就是皇家顧問,是秘書、參謀。
太子監國,萬事生疏,最忙的就是他這個內相。
見文彥博不請自來,立時露出笑意,起身相迎。
“寬夫怎麼有空來老夫這裡串門?”
文扒皮咧嘴一樂,“坐得久了,出來透透氣,來找彥國討碗茶喝。”
富弼大笑,打趣道:“少來!寬夫歷來無利不起早,定是有事。”
文扒皮立時擺出被拆穿的尷尬,訕笑道:“彥國不君子,非禮勿言啊!”
“哈哈哈。。。。”
說罷,兩個老相公相視大笑,皆大歡喜。
“說吧,何事?”
文彥博也不磨嘰,抖了抖手中的黃封詔書,“京中官宦過通濟渠免稅的詔令,拿來給內相宣行。”
富弼一怔,這道詔令他是知道的。
如今時局微妙,一些官員大族擔心兩方從文爭演變成武鬥,進而殃及開封,所以都刻意的想暫避風頭,從京城往外搬。
對此,做為當事方的文富等人心有虧欠,自然儘量放行。
而出京,南下必走汴河自不用說,北上則是走新修的通濟渠。
這些人中,有的家大業大,一運就是十幾船的傢什器物,運河稅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所以,前幾日就有人上奏,可不可以為官員們免了運河稅,方便眾人。
這點小錢,對朝廷來說自然不在話下,昨天只是稍稍議了議,就算過了,現今正在走程式。
只不過,富弼不解的是。。。。。。
“這等小事,怎還勞寬夫走一趟?”
“嗨。。。。”文彥博長嘆一聲。“家醜。。。慚愧啊。”
“彥國也知道,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