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總壇所在,只要到達總壇,“迎賓堂”應該便在眼前。
天已矇矇亮,氣溫更低。
毒魄的腳步加快,他希望在衝突發生之前便先趕到現場--如果真有衝突的話。
牧虎三山……尾聲
尾聲
寬廣的“迎賓堂”正門全部敞開,前廳上兩隻巨型獸腳雕刻雲紋的青銅大火爐燒得爐火極旺,兩張太師椅便隔著爐火相對而設,一邊坐的是狄用疆,另一邊坐的當然就是全無歡了。
狄用疆身後並立著“大陰座”座頭“大錘手”龍彪、“奇堂”堂主“小蠍子”曹九,以及大難不死的“孤堂”堂主“通天秀士”公冶奇,全無歡左右則一個是南宮羽,一個是貴寶貴老瘸,雙方壁壘分明,一看就是對立的架勢。
大概是話不投機,廳裡的氣氛很僵,狄用疆的臉色固不好看,全無歡的容顏就更為肅煞了;現在,全無歡舉杯啜茶,唇近杯口的一剎,雙目中精芒暴閃,額頭兩邊的“太陽穴”也猛的鼓漲起來!
狄用疆的右手已按上腰間的劍柄,他背後三名得力手下亦立時神情緊張,由並立的姿勢改做分散,南宮羽緩緩扯開搶囊,貴老瘸反手一掏,雪亮的那把大砍刀已亮在掌上。
就在此時--
—名彪形大漢氣急敗壞的奔入廳堂,顧不得禮數就先嚷嚷起來:
“稟大掌旗,那毒……毒魄來了哇!……”
狄用疆方自愕然,毒魄的身影果然已經出現在廳門之前,他神形悠遊自若,仍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與淡漠;進門之後,他先向乃師全無歡行過禮,又和南宮羽及貴老瘸打過招呼,這才面對狄用疆,卻默無一語。
狄用疆嘆了口氣,沉沉的道:
“毒魄,令師來找我要人,我當然交不出人來,昨晚上你殺死守衛及‘豹房’的三名‘獵手’,早就破牢而去,不在我的掌握中了,但任憑我怎麼解說,令師硬是不信,還以為我將你藏匿起來,甚至已把你處決了……”
毒魄道:
“師父心牽弟子安危,看不到人難免會生凝竇,如今我人來到這裡,證明你尚未將我‘處決’,不過,我要鄭重宣告,石屋那四名守衛非我所殺,乃是被崔秀、童光、衛玉振三人所謀害,他們的目的,是想私下取我性命,再行銷屍滅跡,然後把一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沒有成功。”
狄用疆似乎並不大感意外,他搖頭道:
“我就想到其中必有溪蹺,崔秀他們乃‘豹房’所屬,半夜三更怎會橫屍在石屋之內?而且照常情判斷,即使你打算逃走,亦不至於非要置那四名守衛於死地不可,唉,崔秀這幾個人真是膽大妄為,可惡可恨之極!”
這時,全無歡輕咳一聲,開口道:
“狄大掌旗,毒魄幸而不死,表示我先前的臆測乃屬過慮,現在他人來了,你是要讓他跟我回去呢,還是另有說法?”
狄用疆知道事情已臨關鍵,後果如何,端看他要怎生處理,或生或死,俱在一念之間;定下心神,他雙眼觀鼻,緩慢的道:
“前輩,毒魄與‘鬼王旗’仇深似海,他殘殺了我們多條人命,使我們‘鬼王旗’白骨架山,血流成河,這筆帳,豈能就此揭過?”
全無歡冷冷的道:
“你們也殺了他的女人‘飛星’。”
狄用疆毫無笑意的一笑:
“前輩,飛星只是一個女人,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交換這麼多條生命!”
全無歡道:
“只怕我徒毒魄不如是想!”
狄用疆道:
“恕我直言,前輩這話,就未免霸道了。”
毒魄淡淡一笑,岔進來道:
“大掌旗,我們不妨面對現實,就事論事,徒託口詞之爭,斷難解決問題,我只想請教大掌旗,尊駕是個什麼打算?”
“當然要你償命!”
毒魄從容的道:
“我早知道大掌旗是這麼個想法,可是尊駕欲達成目的,橫在當前的卻有兩道阻礙。其一,‘鬼王旗’現下是否尚有足夠實力?其二,是否決不考慮任何人際關係的影響?”
狄用疆眉宇深鎖,心事重重的道:
“經過你再三再四的狙殺之後,我承認本旗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但若傾力一搏,倒也未必全無勝算……”
毒魄道:
“大掌旗,我可以斷言,貴方的勝算不大,充其量只能撈個‘兩敗俱傷’,而‘鬼王旗’基業創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