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府老太太怔忡的看著門口,她也隨意問過,這才新婚居然就有兩個通房丫頭在跟前!這也是如意大方,但是她是過來人…想著尋個時候敲打敲打元駒,別寒瞭如意的心腸。女人的心腸一旦寒了,也就冷了。想到這兒她就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鄭長勳這個王八蛋!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東府老太太的心再冷也要沸騰起來!
洗漱完畢,夫妻兩躺在床上閒話。
如意把和小羅氏鬥嘴的事情細細說了:“……這兩妯娌真是有趣。一個厭我,一個喜我…倒是讓我不知如何著手。”
“夫人愛怎麼著手,就怎麼著手……”元駒說著說著就把手順著腰間的曲線蜿蜒而上,如意癢得直扭:“爺,你正經些…你說,西府老太太是不是常常這樣落西府太太的臉面呢。”
元駒這會兒頭都埋進了如意的脖子,兩手緊緊把如意箍住不讓她亂動:“你管她呢,有這樣的事兒,咱們就當笑話看了…明兒估計就得有帖子上門了…”他的手煽風點火,戲謔的在她耳邊道:“夫人…夫人要做的就跟為夫這樣,‘摸清’這鄭家底細……”如意聽著這話更覺難受,扭動著不肯就範,箭在弦上,元駒哪肯就此偃旗息鼓?腰間一沉……
一時間被翻紅浪,春情盪漾。
夫妻兩一早就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道:“就咱們三個,我也不愛講究那些臭規矩,你們年輕人,且多睡睡。只記得起得再遲也要把飯用了。”
如意笑道:“老太太這是要把我們慣壞了。”
老太太也笑:“我不縱著你們縱著誰去?今兒讓太姨娘陪你們到處走走…把院子選定了,咱們就開始休整屋子。”
“太姨娘,您瞧瞧,老太太這才一天!就厭了咱們了,催著咱們去找院子…早膳也不肯請吃一頓……”如意對著秦太姨娘抱怨,東府老太太撐不住的笑:“我倒是想長長久久的留著你們,只是到時候在侯府宴客,外人看著不像。”
“宴客?”如意納悶。
“我讓你公公選日子,開祠堂,告知祖宗,況且駒哥兒回來了,也要請些親朋故舊昭告一番。”老太太解釋,如意恍然:“這…太姨娘是老太太離不得的,我可不好意思霸佔住,我還是帶著任家嫂子並徐先生一同到處走走也就是了。”東府老太太知道如意是把秦氏當長輩敬著的,哪裡好意思指使她?也就作罷。
這時及春來回話:“滎陽知縣下了帖子,在碧波樓設宴請大爺一定要去。”東府老太太點頭,轉頭對元駒道:“這滎陽知縣彭遠田不過是個愛鑽營的…你遠著些,免得被帶累了名聲。”
秦太姨娘補了一句:“彭知縣的庶女是侯爺的第六房妾。”如意聽了錯愕不已,鄭善佑看著一幅老實模樣……她拿眼覷了元駒一眼,這爹都有六房妾了,這兒子……
元駒忙笑著表白:“奶奶千萬別擔心,我是個正經人,只會守著奶奶一心一意過日子罷了。”如意被羞臊得臉兒緋紅,啐了一口:“大爺這話好沒意思,難道你說公公就不是正經人不成?”
老太太冷冷一哼:“正經人!呸,一屋子男盜女娼罷了。”
“老太太!”秦太姨娘叫住她,她才緩了緩面色:“駒兒,別的不說,這嫡子沒出來之前,不許去找通房!”她這話帶著嚴厲,元駒一臉順從:“孫兒但聽老太太的。”
任二旺家的和徐鏡屏陪著如意在侯府走動。
從桂花飄香的壽春堂出來,自跨院甬道轉彎就是臨江苑,獨立的兩層小樓帶個院子,如意提步要進去。
“奶奶,這臨江苑久不住人了。奶奶若要去,奴婢派人先略作清掃吧?”任二旺家的攔了一下,如意知趣的止了步。
又自臨江苑轉回去自另一邊跨院過去,是靜心閣,三層的小樓,自下而上有些像塔的模樣。任二旺的解釋:“這是先老侯爺慣常愛住的,裡面藏書甚多。”
如意瞭然的點點頭,好奇的問道:“先老侯爺?這大燕的爵位都是削位承襲的…怎麼公爹也是侯爺?”任二旺家的說不上來,徐鏡屏才補充道:“十五年前,郭國公府被抄家,郭家只剩下當今的老太太和太太…後來又有話說郭家是冤枉的…皇上就特許老侯爺的爵位多承襲一代。”
如意卻聽出不一樣的意味來,哪裡有岳丈被冤枉補償給女婿的?但是她只是笑笑,道:“這也是今上仁慈。對了…嬸孃說讓我過去學著管家,不知西府有什麼忌諱的沒有?”如意這是在問任二旺家的。
任二旺家的想了想,仔細的提點道:“……西府正經主子有老太太、侯爺、太太、驊大爺、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