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落在地上的細微聲響。又走了半晌,易遠停住腳步,發現自己走回了剛才轉身的地方。果然迷路了。易遠在原地沒動,他還真不知道的該怎麼辦了,這種事,他第一次遇見。身邊都是細細碎碎的陽光,但是易遠確從內心感到寒冷,似乎這些陽光都和他隔絕了。
易遠下意識的抬起手,看著陽光從他的手心穿過落在地上,易遠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易遠彷彿不敢相信,他伸出手去碰其他的陽光,那些陽光都直接穿過他的手心,落到地上。易遠似乎變成了一個透明的物體,好像不存在了一樣。看著穿過手心的陽光,易遠嚥了口氣,似乎最近被嚇過頭,現在反而冷靜下來。
久久,久久,易遠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我。。。死了。。。?”,易遠長長的吸了口氣。突然易遠勒緊了神經,繃直背,敏銳的察覺到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音,是樹枝折斷的聲音。
但是有好像幻聽一樣,只有那麼一點就再也沒出現過。易遠驚得一背冷汗,等了半天不見下文,鼓足勇氣緩緩轉身,身後卻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易遠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時,易遠卻突然感覺到手上附了一個東西,本能的低頭一看,易遠呆住了,自己的手上附了另外一隻手,比自己的手白了太多,不正常的慘白,易遠猛的縮手,卻被那隻手緊緊抓住。耳邊也飄來弱弱的氣息,就好像有人在耳朵邊吹氣。
“是你?!?!”,易遠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你不用。。。怕我。。。”;聽見回答,易遠愣了一秒,沒想到這玩意還會說話。
“我。。。不會害你。。。”
“你別怕我。”,那聲音空幽幽的,不帶一點波瀾,像古井一樣沉靜的聲音。易遠慢慢平靜下來。
“你把戒指戴上好不好。”,那聲音在易遠耳邊低低的說著,帶著一點懇求。
易遠想起了和那件紅袍在一起的戒指,“為。。。什麼?”
“我要散了,我散了你也會死,帶上戒指我就不會有事。”
“不,”,易遠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為什麼是我?”
後面的東西不說話了。
“為什麼我們會連在一起?怎樣才能分開?”,似乎是覺得這東西的確不會害自己,易遠的心緒也慢慢平靜下來。
背後的東西一直沒有說話,易遠只知道這個東西一直抓著他的手沒有離開。
“說話啊。”,易遠提高了聲音。
“找到我的墓就可以分開我們。”,那聲音幽幽涼涼,帶著一絲寒氣。
“你的墓。。。你真不是那個跳樓的人麼?”
“不是,門外不是我,那個東西也不會再出現了。”,易遠的莫名的放心下來。
“張清。。。”,易遠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立刻被捂住了嘴。
“別說他。”
易遠點了點頭,捂住嘴的手鬆開了。
“我死了麼,你怎麼碰得到我。”
“沒,我馬上就讓你出去。”,那聲音似乎輕微笑了一聲。
易遠挺了挺背,“謝謝。”
背後,易遠聽見一聲長長的嘆息,一隻手突然放在了易遠腰上,易遠僵住了。但是沒有在發生什麼,那兩雙手在易遠身上的觸感一點點消失。易遠在原地站了許久,知道一聲清脆的鳥鳴劃過樹林,易遠抬頭看了看天,低頭看了看陽光,一伸手,陽光落在掌心,帶著一點熾熱,易遠舒了一口氣,邁步往回走。
不一會易遠就出了樹林,到了馬路邊,車還停在路邊,已經下午了。坐在車上,易遠歇了半晌,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況,過濾了一下得到的資訊,上路回家的時候,易遠最後一個念頭是:我今天算不算是被一個鬼給佔了便宜。
路上易遠順路在菜市場買了點菜。到家的時候臨近傍晚,提著菜路過客廳的時候,易遠看見了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枚戒指。易遠沒有在被嚇得一身冷汗。按照那個東西給他說的帶上了戒指就不會有事,易遠盯著戒指看了半天,呼了口氣,轉身進了廚房。有什麼吃完飯再說,要餓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易遠坐在床上,看著手裡的戒指,遲疑著要不要帶上去,對於那個東西的話他還是有那麼一點懷疑,要是他騙自己怎麼辦,易遠思考了很久,最後比較了一下指環大小,貌似只能帶無名指,易遠內心呵呵了一臉,最後還是帶在了無名指上。
這一夜,易遠做了另外一個夢。
依然是那個戲子。那個戲子在一個房間裡,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