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接完你的電話就衝到馬路中間去了。”
“他自己想不開和我關係也不大吧?而且,你怎麼知道他接完電話就衝馬路了?”
“他來接我下班,我就在馬路對面,看見他接完電話就衝了出去。”
易遠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最近總是發生一些很奇怪的事。
“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再看見他。”,易遠說完就掛了電話。
易遠繼續呆在辦公室裡,又點了一隻煙。快抽完這隻煙的時候,電話又響了。還是張清的。
“喂。”
“易遠。”,對面的女人似乎咬牙切齒,“你到底。。。。。。”
易遠皺起了眉頭,這都是什麼破事。
“你借給張清的到底是什麼錢?”,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借一分錢給他,OK?”
“他前久來找我借錢的時候我直接把他罵走了,我根本不會借錢給他,他說謝謝我借錢給他,我自己都沒搞明白,好麼?”
“可是,他剛剛醒了,說他提著的那個皮箱子裡,是你借給他的錢。”
易遠覺得頭都大了,“我最近壓根沒見過他,怎麼給他錢?”
“他說他今天在公司的時候你送過去的,你讓人帶上樓給他的。”
“我今天一天都在諮詢中心,除了病人沒見過別的人。”,易遠面無表情。
“易遠,你還是來一下吧。”,女人的聲音弱下來,“剛才我開啟箱子,裡面裝的不是錢。”
“不是錢?那是什麼?”
“。。。冥。。。。。。幣。。。”
易遠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氣,“哪個醫院。”
“省醫。”
易遠趕到省醫,找到了張清的病房。張清斷了只腳,折了兩根肋骨,頭也撞到了。
易遠一進門,張清扭頭對了笑了笑。易遠沒看張清,瞄了一眼床邊的女人。
“皮箱在哪?”,易遠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女人看易遠的表情很古怪,抬手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桌子。易遠走過去,開啟箱子,裡面的東西讓易遠脊背一陣發寒。
“我借你的?”
“今天下午?”易遠回過頭看張清。
“嗯。”,張清輕聲答道。
“誰送上去的給你的?”
“我不認識,一個男的,說是你朋友。”
“我朋友你不都認識麼?”,易遠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張清。
“我不知道。”,張清扭過頭。
“那你衝馬路是怎麼回事?”,易遠合上了箱子。
張清複雜的看了易遠一眼,“電話裡。。。。。。讓我去的。。。就好像魔怔了。。。”
“電話讓你去的。。。?。。。我讓你去的。。。?”
“不是你,我不知道是誰。。。”,張清的表情有些恍惚,“但是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一個聲音,不是你的聲音,我不知道是誰的。。。”
易遠默默看著張清,“你能別嚇唬人麼。”
張清笑了一下,“你可以不信,但是的確是你電話那邊傳過來的聲音。”
易遠深深吸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他覺得這事和他身上最近發生的事一定有關係。易遠突然想起了那天他醒來的那個樹林,當時那個桌子上的照片,還有那天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男人。
“你。。。怎麼了。。。?”,張清看易遠半天不說話,試探著問道。
“沒什麼。”,易遠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麼說,太過於離奇了。
“這錢。。。。”
“不是我借的。”張清剛開口,易遠就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讓我靜一靜。”,說完易遠就衝出門走了。
張清和床邊的女人一陣迷茫。
易遠沒有回家,直接回了諮詢中心,在家裡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易遠去張雍的辦公室拿了報紙來看,整整一個星期的,易遠也看不進去,漫無目的的亂翻。
辦公室裡只剩下報紙嘩啦嘩啦的翻頁聲。易遠晃眼瞟到一張圖,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把報紙翻回來仔細看,說的是省醫一個跳樓的人,附了張死者身前照。
看著照片,易遠臉色慘白,感到深深的恐懼。這個死者,是那天突兀的出現在自家門口的那個人。易遠倒吸了一口冷氣。
屋子裡靜悄悄的,連外面車輛路過的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