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那場纏綿無比的愛之後,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每天下班,兩腿之間的慾望,好象指南針一樣,指向母親那個方向。但是,母親遠遠的躲開我,甚至不再來我家,教我沒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來嗎?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在樓下打電話給她說。
“我們不應該再單獨相見,有話在電話裡說好了。”她說。
“媽,我快走了,想我見一見你。”
“你就走吧。我們沒什麼話說了。”
“媽……我愛你。”靜默了一陣,我吸了一口氣,說。
“不要再說愛我了。那是沒可能的。”
“難道你不想見我嗎?”
“不想,不想,不想。收線吧。我們己經完了。我不想見你,我們之間己經完了,老早完了。就是這樣,收到嗎?”
“我做錯什麼事,叫你不想見我?是因為艾美?如果是這樣,我送她回加拿大。”
“不要這樣。你既然決定回加拿大去,就不要回來。回來我也不要見你。那是為了你們的好處。”
“媽……你自己呢?你會怎樣?”
“我不要緊。三十年來都是那麼過日子,沒有誰都不會世界沒日。”
“媽,你以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於度外,別人會因你而活得更好嗎?你活著就是為了不住的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嗎?”
“不要說,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聽到母親顫動的聲音,她在哭。
“媽,你沒有,你的人生還沒完。還有我。”
“不要叫我做媽。我什麼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別管我。”
“媽,我可以不走,留在香港。我可以和艾美離婚……”
“萬萬不能,你不能陷我於不義。”
“……”
話筒兩端是一陣沉寂。我聽到飲泣的聲音,然後是嗚嗚的掛線聲音。我後悔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做了那個回加拿大的決定。衝口而出向母親說要和艾美離婚的話,令母親的心更難過。但我任何言辭也不能使母親讓我和她親近一點。離開香港的日子迫近,聖誕節也到了,那是我一個強顏歡笑的聖誕節。
母親稱病,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吃聖誕大餐。孩子們正折開放在聖誕樹下的禮物。母親送給強尼的是一套電動玩具火車,貝兒的是個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禮物,是母親親手編織的“同心”毛線領巾各一條。
唱機裡播著聖詩,“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射……”,是溫韾的一個夜。強尼把小火車放在車軌上,繞圈不停的轉。貝兒抱著洋洋睡了。
想起在加拿大過的白色聖誕,我很喜歡在聖誕夜,讓聖誕詩伴著我和艾美做愛。和她第一次做愛,也是個聖誕夜。艾美是我舞伴,舞會狂歡後,艾美開車送她回家。我是個留學生,住在校園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圍著壁爐團聚。下著細雪,街頭有人唱聖詩,報佳音。聖誕詩很容易觸動人的感情,獨在異邦的一個留學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度過這一個聖誕夜嗎?
大學宿舍沒有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這個天涯孤客。艾美說,外面很冷,可以進去給我煮一杯咖啡嗎?我說,當然可以,我有的只是即飲咖啡。她說不要緊,就進來。她把大衣掛在門後的鉤上,遊目四顧。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材。我把咖啡送上來。她喝了一口,我看著她,覺得她很清純,很美我說,艾美,你很美。她垂下頭,滿臉嫣紅。我揚起她的臉,她翹起腳尖,來就我,我吻她。
她拉起樽領毛衣,翻到頭上,從頭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亂的床邊,背向我,鬆開腰帶,褲頭下露出聖誕紅小內褲。我的心差不多從胸口跳出來,我跟著上前,將兩手放在她的裸腰上。我還沒回過神來,棉質素面的乳罩己解開,肩帶掛在膀子。她轉身向著我,雙峰顫巍巍的向我聳峙,峰頂有無限綺麗的風光。
我們擁著雙雙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膚緊貼著我,把處女之身交給了我。
她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
城裡的聖誕燈飾仍然燦爛,唱機裡播放著我最愛聽的色士風吹奏的“藍調”聖誕音樂,我喜歡那帶點傷感的情調。有艾美溫熱溼潤的唇貼著我,如同一朵火焰,燃起我的熱情。艾美說,我們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會這麼忙亂,煩燥。
她看見我最近的樣子,她心焦了。
母親呢?今晚,寂寞嗎?誰去愛撫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