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極平常的對掌,但所有的人全都看傻了眼。
一支火把掉在地上,引燃了枯草,也沒有人注意。
吳夭公長吁口氣,揮起手:“臭小子,你們可以走了。”
他明白剛才李冰心枯心掌只用了七成功力,若是象擊杉樹那樣竭盡全力,他即使不死,也會落個終身殘廢。
“謝吳老前輩。”李冰心拱起了雙手。
他知道吳天公剛才骷髏掌上只透了七分功勁,若是全力攻擊,他將筋骨寸斷,必死無疑。
“吳老前輩!”雲玄子、劉傑英、邱雷震和苗疆五鬼將軍一湧而上,攔住去路,“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媽的!小兔崽子。”吳天公罵著,單手在棺材沿上一拍。
“呼!”棺材挾著勁風,帶著尖嘯,貼著雲玄子等人頭皮飛過。
雲玄子等人嚇得慌忙後退,飛旋的棺材及橫掃過來。
“撲通通!”除了雲玄子和苗疆五鬼將軍中的黃木、青風之外,其餘的人都被棺材掃進了路旁的草溝中,
雲玄子原想仗著吳天公撐腰,強行留下楊紅玉等人,此刻見吳天公如此模樣,哪裡還敢強行上前?
李冰心、雲玄道長、楊紅玉等六人踏上大道走了。
“火……火!”一名弟子被燃燒的枯草燒著衣服,驚慌地叫嚷。
“快撲火!”雲玄子高聲下令。
眾弟子一湧而上,脫下衣服,一陣猛撲。
莊門外一片混亂。
“哈哈哈哈!”吳天公仰面大笑。
夏可風從莊門內奔了出來。
他沒向師叔劉傑英問候,徑直奔到吳大公身前跪下磕頭道:“黃山弟子夏可風奉掌門之命在此恭迎大駕。”
“滾到一旁去!”吳天公怪聲吼道:“我一見到你小子這副模樣,心裡就不舒服。”
夏可風一邊爬起來往劉傑英身旁退,一邊道:“掌門因在洪城青石門主擂,不能親自前來接駕,所以……”
他以為吳天公是為黃長鏡沒有親自前來迎接而生氣。
不料,吳天公堵口道:“住口!我並不怪黃掌門沒來接我,我只是怪黃掌門怎麼會派你這樣的東西來接我。”
夏可風的臉剎時變成了紫紅色。
他又氣又惱,卻又不敢發作。
劉傑英賠笑道:“吳老前輩,夏可風是黃山派的掌門弟子……”
吳天公又怪聲打斷他的話:“你少提這畜牲,我總覺得他不是好東西,如果下次再讓我見到他,說不定我會一掌劈了他。”說話間,他枯手掌一揚。
夏可風面色刷地一白,嚇得躲到了劉傑英身後。
吳天公手臂揮了揮:“你們可以滾了。”
雲玄子道:“您老人家今夜打算宿在哪裡?”
吳天公皺皺眉:“又是個傻瓜蛋!我既然在此,還能宿在哪裡?當然是太平莊羅。”
太平莊從不肯惹事非,吳一能會肯讓吳天公在莊中留宿嗎?
雲玄子尚不知吳一能與吳天公的關係。吳一能此刻留在莊門內,就是在迎接吳天公。
雲玄子又問道:“不知您老人家何日到洪城青石門?”
吳天公理也不理雲玄子,卻對劉傑英道:“告訴你們掌門,吳天公下山還黃山派的情來了,到該到的時候,老夫就會到的,千萬別催,催急了,當心老夫改變主意。”
“是。”劉傑英點頭稱是。
對這個怪老頭又有什麼法子呢?
吳天公扭頭對吳一能道:“喂,吳莊主,老夫能在貴莊借住一宵嗎?”
吳一能道:“人不留客,天留客。天已這麼晚了,您老人家又背口棺材,就留你宿一晚吧。”
雲玄子見狀,急忙討好地高聲下令:“將吳老前輩的棺材抬進莊中去。”
“媽的!”吳天公怒聲道:“你咒老夫死呵!我的棺材,是你的棺材呢。”
雲玄子一下子慌了:“將我的棺材,不……是他的棺……不!是我的棺材……”
吳天公怒容變成了笑臉,拍手哈哈大笑。
夏可風一旁輕聲道:“是生死擂棺材。”
雲玄子頓時醒悟,急忙改口道:“將吳老前輩的生死擂棺材抬進莊中!”
四名弟子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抬不動棺材。
加至八名弟子仍然抬不動。
雲玄子丟個眼色,苗疆五鬼將軍與夏可風一齊上。
棺材象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