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勾起唇角,露出邪魅一笑,眸中光芒亮麗奪目,輕而易舉便掩蓋住了,那兩道粉嫩的傷疤。
如此的笑容,正如三年前那般,充滿了活力,充滿了邪氣勾人的光彩。
很快地,顧仲扶著慕容妤,轉向另一條小道,直直往前走去。
滅度腳下亦微微一動,在他們幾乎走出自己的視線時,方才跟了過去。
這一次,與之前所走的那些路,明顯不同。
仍舊是那片樹林,滅度不遠不近地跟著二人,每每路過岔口,他都會記下週圍最為顯眼的事物,以便今後再找起來方便些。
這片樹林非常大,他們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到達盡頭。
途中,滅度曾注意到一個非常熟悉的深洞,從那裡的位置來看,正是他們救下慕容妤的地方。
怪不得,一個姑娘家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想來他們的住處,應該就在這附近。
出了樹林,映入眼簾地是一片光褒的草地,零星的野花散碎在其中,天然而清新。
不遠處,地面凹凹凸凸並不平整,再遠的地方,還能見到錯落的山影。
景色雖不錯,但地方十分偏僻,想必極少有人會來這裡,正是適合隱居的好地方。
慕容妤他們躲在此處,的確很難被人發現,怪不得能一躲就是四年之久。
正文 【卷二】049:陌生男子
曠野上,顧仲與慕容妤二人的身影,很快被隱藏進遠處凸起的一塊墨綠山丘後。
“看起來他們隱藏的真不錯。”滅度往前走了幾步,在原地稍稍一頓,很快又跟了過去。
縱觀整個草野,唯獨那一部分山丘最為突出,面積亦是最大。
山丘另一端,便是他們的棲身之所。
滅度半蹲于山丘上的高草堆裡,墨綠色衣衫,與碧綠的草色相得益彰,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出裡面藏著個人。
放眼望過去,山丘下,一條蜿蜒小路直通前方不遠地一座院落。
小院用籬笆圍了起來,輕易就能看到裡面的一切,木質的房屋,左右**有三座。
顧仲扶著慕容妤剛走到石桌旁,正對著院門的屋子裡,忽而急急走出一個男人。
滅度臉上微微一愣,繼續看過去。
此時,那名男子已跑到了石桌旁,雙手按在慕容妤的肩頭。隱約中,能看到他的神情並不好,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太過焦急?
令人奇怪的是,慕容妤在他手中,非但沒有掙扎,對於他不斷晃動自己肩膀的行為,亦未感到害怕。
離得太遠,滅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至於顧仲,早早便退到了一旁,低頭似是在認錯。
看到這番情景,滅度已大致猜出了三人之間的關係。
那名陌生男子,不是慕容妤的丈夫,便是他的兄長親人。而慕容妤有病在身,卻無故失蹤兩三日之久,他怕是早已急壞。如今人安然無恙地回來,難免要嘮叨上幾句,顧仲身為下人,受到主人的責備亦是當然。
三人又在院子裡僵持了片刻,那名男子便擁著慕容妤回了屋子。
剩下顧仲一人仍低垂著頭站在石桌旁,直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裡,方才緩緩抬起頭來。
看著他孤零零的身影,滅度心裡隱約升起一絲同情。
從遇到顧仲那一刻,看到他為了慕容妤而渾身帶刺,那樣強烈的情感,絕非只是主僕關係那般簡單……
但僅僅是眨眼間地功夫,滅度眼中的同情之色,很快被驚疑所取代。
他躲在草叢中,臉上逐漸爬出一絲不敢置信。
那樣兇狠的眼神,竟會出現在顧仲的身上。
原來,在顧仲抬頭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隨之變得狠厲起來,惡狠狠地瞪視著屋門口。
那般冷酷的眼神,彷佛蘊藏著無盡的仇恨與殺機,讓人看了忍不住產生一股不寒而慄的恐懼感。
滅度愣怔的好片刻,才終於醒過神來,抬眼再次望過去,顧仲的身影剛好消失在右面房屋的門裡。
不知為何,雖然已經見識到他變臉之快的本事,可就是拿到一閃即逝的背影,仍讓他感受到了無盡的悲憫與哀愁。
晌午時分的陽光十分熱烈,照射在精緻的小院裡,本該生動又充滿活力的氣氛,卻因為圍坐在石桌旁的幾人,而覆蓋上了一層陰鬱之色。
念母端上來最後一盤後,便坐下來了,將碗筷一一分發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