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的自尊心彷彿受了刺激。
“我是擔心那些女孩子的安全。”白起鄭重地說。
“休得胡說!尤其是在如此美麗的小姐面前,不許玷汙我出家人的清譽。”喇嘛放下酒罈,精神抖擻地走到林夏面前,雙手合十,“這位女施主的長相真是佛緣深厚,能否給小僧留個微信?”
“啊?”林夏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搞愣了,沒聽說出家人見面還要微信的。
“你給與不給,我都在這裡,不悲不喜……”喇嘛眼中佛光湧動。
“那我還是不給了吧。”林夏很警惕地向後躲。
“你不是很急麼?”白起已經走到了院門之外。
林夏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趕緊追上去。
“貧僧法名洛桑嘉措,你去微信搜一下就找到啦!”喇嘛還在後面不依不捨地喊著。
“這都什麼人啊?”林夏小聲問白起,“怎麼說話跟豬八戒似的?”
“一個朋友。”白起很不情願地承認。
“你還有這樣的朋友?”林夏嘲笑著白起。
“我還有你這樣的房東呢。”白起冷冷地說。
古剎白雪皚皚的院落裡,洛桑嘉措大喇嘛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不住地揮動著手臂。“女施主有空常來呀!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伍
歌劇院頂層有一間小小的閣樓,閣樓上只有一條狹窄的樓梯通往舞臺區。這裡本來是幾十年前場工們用來臨時休息的地方,但現在已經被人們完全遺忘了。
一年前劇院翻修時,沒有人注意到這棟建築裡還有那麼一條樓梯和那麼一個小小的房間,甚至連整座劇院的建築圖紙上都沒有這個閣樓。
可就是這麼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空間,卻被人佈置得別有一番情趣。
一張寬大的吊床掛在金字塔形傾斜的屋脊之間,床上鋪著填滿鴨絨的墊子,鬆軟溫暖。其他的傢俱也都是按照這個房間的尺寸定製的,雖然款式有些過時,但擦得很乾淨;頂上的吊燈是用報廢的舞臺燈改造的,靠牆的慄木書架上也都是一些關於戲劇和樂理的書籍。牆角擺著一架老鋼琴,琴絃雖然老了,可音準卻一點都不差,明顯是不久前剛剛調過的。
房間的主人正坐在一張老搖椅上,有些緊張地面對著白起和林夏。
“他叫阿萊。”林夏貼在白起耳邊嘀咕,“作為一個鐘樓怪人,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帥了?”
白起乾咳了一聲,他不喜歡別人和自己靠這麼近。林夏也乖乖地坐直了,陪著白起一塊兒給阿萊相面。
林夏說的話沒錯,對面這個年輕人的確很英俊,甚至比現在電影海報上大部分男明星都要好看,而且和那些老於世故的演員們相比,他更多了一份率真。
看外表這小夥子不過是二十歲出頭,還有點毛頭小子的樣子。他戴著老年款式的鴨舌帽,穿著一身工裝揹帶褲和棕色大頭皮靴,這一身穿在別人身上會顯得老氣,在他身上卻有種俏皮的感覺,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尤其是那雙眼睛,閃亮得好像是兩顆頑皮的星星。
“您就是白起醫生嗎?我聽林夏小姐說,您什麼病症都能治好。”阿萊的聲音清亮悅耳,像是受過很好的聲樂訓練。
“你是個妖物,而且你沒有病。”白起端詳著阿萊,冷冷地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病人不是他啦,是他的一個朋友。”林夏插了兩句嘴便被白起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好好好,你自己聽他說。”
“我想讓你把我的聲帶移植給另一個人,而且我需要她明天就能用這條聲帶登臺演出!”
“聲帶移植?”白起眉頭微蹙,在和阿萊對視的時候,他感到了對方堅定的心跳。
“是的,需要在一天之內就恢復過來。”阿萊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強調著這一點,“您能做到麼?”
“沒問題。”白起點點頭。
林夏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驚肉跳,這兩位大哥怎麼就能把聲帶移植這麼大的事情說得跟治頭疼腦熱一樣輕鬆呢?
“阿萊,你之前可沒跟我說過聲帶移植的事兒啊?你沒有了聲帶,以後可就是個啞巴啦!”她終於忍不住插嘴。
“小夏姐,謝謝你的好心。”阿萊真心地感謝林夏,“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了!白醫生,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你需要什麼儘管拿走。”
“報酬的事情先不用提。”白起面對病人的時候,整張臉都好似冰封般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