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戩在她耳邊低語:“你聽歌詞,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是不是正像我們倆,相處的時間越久我們越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對吧。”
這種被溫情充盈內心的感覺真好。
初迎被他的話拉回思緒,唇角揚得老高,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方戩,你清醒點,你覺得我給你買二十盒磁帶是白給的啊,你不要太單純了,大款這樣花錢的時候一定別有用心,你要真想感謝我就用你自己感謝我。”
方戩:???
溫情碎了一地?
他身體往後跟初迎分開一些,但仍保持雙臂環著她的姿勢,雙眸烏沉沉地掠過她含笑的眉眼,嗬,初迎依然還是那個女色.狼,饞他身子的女人!
“啊,方戩,你咬我耳朵幹啥?”初迎猝不及防被他咬住耳朵,叫出聲來。
“你是屬狗的嗎?”
“我以後就屬狗。”
小賦拉著沈識嶠剛走到家門口,就聽見屋裡媽媽發出一聲喊叫。
小傢伙小臉滿是驚疑,加速腳步往前衝:“我爸咬我媽了,我爸咋會咬人,我得趕緊去救我媽。”
沈識嶠看了眼拉好的窗簾,趕忙拉住小賦,他說:“別去,小賦,你媽沒事兒。”
“可我媽都挨咬了,他倆不會像高千里的爸媽一樣打架吧。”小賦滿臉擔心。
沈識嶠拉著她往反方向走,說:“你媽肯定是誤會了,你看她不叫了。”
小賦被他拽著穿過垂花門,只好暫時打消疑慮。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小賦特意看媽媽的兩隻耳朵,全都完好無損,雖然媽媽沒有受傷,可是小傢伙覺得自己還是得為媽媽伸張正義,便開口道:“爸,你咬我媽耳朵幹啥?”
所有人的視線都往初迎
耳朵上集中,初迎趕緊拉頭髮蓋住。
閨女的嗓音奶聲奶氣:“媽媽的耳朵白白的,幸好沒咬壞。”
方戩老臉一紅,竭力維持老父親的尊嚴:“……你這個小不點少操心。”
小賦梗著小脖子:“你咬我媽耳朵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姜鐵梅看著二兒子臉色微紅,二兒媳眉眼舒展含笑,知道兩口子是鬧著玩兒,趕緊往小賦碗裡挑肉,說:“吃飯時別說話。”
——
從八四年開始,京城夜大實行統一入學考試,今年是組織統一考試第二年,三月份發售招生簡章跟複習提綱,四月份報名,五月份考試。
知道初迎要報夜大,方戩拿著招生簡章翻來覆去地看,平時經常聽說誰誰上了夜大,可真正瞭解起來才知道,夜大才招這麼點人。
“理工科生招兩千人,文科生招兩千八百人,你報考理工科,就招這麼點人,你能考上嗎?”方戩問,他覺得自己低估了夜大入學考試的難度,本以為很輕鬆就能進入夜大學習。
初迎看過去年的招生簡章,知道招的人比想象的少,她說:“那總比考正經大學簡單吧,再說剛好有我想報考的專業。你看京汽跟理工大學聯合舉辦夜大,有汽車構造原理與維修專業,去年還沒這個專業呢,我趕巧了,這是絕好的機會。”
方戩食指指著招生人數,說:“可才招八十多個學生?這還不都得讓京汽的人給內部消化了?”
“反正大家一起參加考試,誰分數高錄取誰。”初迎說。
“你以後想進汽車廠?汽車廠都是技術工種,待遇也不錯。”方戩說。
初迎心說你可能想象不到後世汽車廠大部分職工的工作是擰螺絲,她說:“待遇再好我也不想進廠,我要幹個體。”
“可是你現在就會修車。”方戩說。
“我想成為最厲害的修車工,誰都比不上我。”初迎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
方戩略有些感動,初迎有自己明確的目標和計劃,他願意幫助她實現。
但他很擔心她白忙乎一場,幫初迎把書整理一遍說:“是考數學、語文、英語、物理、化學這幾門課吧,我來幫你複習。”
平時方戩會給她講題,但這次想要一帶一拉扯她。
“你還都記得嗎?”初迎很開心地問。
“忘了的很快就能想起來。”方學霸說。
初迎覺得自己跟上一世的閨女一樣,一大把年紀還在讀書。
倆人坐在書桌旁看書做題,小賦就在旁邊安靜地聽英語磁帶。
等初迎做完一張卷子,伸個懶腰說:“方戩你真好,可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