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遺憾。
顧重陽知道九郎這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相問,就乖巧地點點頭,自己回蕉園去了。
瑞豐這才細細把得到的情報說了。
王九郎眸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幽暗:“先靜觀其變再說,讓他們盯緊點。一旦發現異常,立馬把訊息傳遞回來。”
接下來的五六天,王九郎都變得很是忙碌,顧重陽知道他有事,除了治病之外,並不去打擾他,兩人十分有默契。
而顧重華身上的燙傷卻好了幾分了,雖然沒有痊癒,但脫皮破損的地方開始生肉結疤了。
這幾天她一直悶在屋裡,哪裡都沒有去,面板倒較之前白了很多。又因為身上有傷不能吃發物,平日裡飲食十分清淡,這幾天清瘦了一些,倒顯出幾分楚楚動人的樣子來。
她本來就不醜,只不過顧家姐妹個頂個的漂亮,才顯得她平庸了一些,要跟一般的閨秀比,她也算是個清秀如蘭的佳人了。
是以,當已經嫁到賀家為三奶奶的顧重珠進門見到她的時候就吃了一驚:“我原還擔心天氣這麼熱,大姐姐腿上有傷定然受了大罪了,沒想到大姐姐這是享福來了,連氣色都變得這般好。文國公府的水土就是好,不怪四妹妹與大姐姐一個變得聰明伶俐,一個變得貌美如花了。”
她雖然說著笑話,穿著打扮都十分隆重,但眉宇間淡淡的憂愁卻是遮蓋不住的。
“瞧你,又瞎說了。”顧重華裝作沒看見,笑道:“我之所以能養病養的這麼好,都是四妹妹精心照顧的功勞,有這麼個神醫在身邊,我自然神清氣爽,萬事無憂了。”
一下子戳中了顧重珠的心事。
她站起來打趣:“好沒良心的大姐姐,看把四妹妹累著。既然你沒事,我去瞧瞧四妹妹的解暑藥丸做的怎麼樣了,看能不能給她搭把手。”
說著就走了。
她打著看望顧重華的名義來,其實是另外有事要找顧重陽的。
“四妹妹。”顧重珠拉著顧重陽進了內室,見丫鬟們都不在,方面露幾分尷尬道:“你能治婦人不懷孕的病嗎?”
顧重陽就笑:“二姐姐,你未免太著急了。”
顧重珠三月出嫁,現在才三個月,的確太急了些。很多人成親一年半載無子都是很正常的。
可顧重珠卻不這麼認為:“三妹妹成親當月就有了,我這都三個月了,能不急嗎?”
聽著她焦急的語氣,顧重陽不由就想起柴惜月給人做外室這件事情來。
“可懷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啊。”顧重陽請她坐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賀……你和二姐夫還好吧?”
在她心裡,早就沒有賀潤年這一號人了,前世的種種也恍若隔世,煙消雲散了。可乍然提起賀潤年,以“二姐夫”這三個字稱呼他,還是頗為怪異。
她喝了一大口茶水來掩飾自己的怪異。
可顧重珠卻因為她問的太直白而羞紅了臉,卻忍著羞意道:“夫君他對我,倒是極好的。我們成親的第二天,就將他之前貼身服侍的丫鬟都發賣了。平時除了去太學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中,若是休沐了,就一直陪著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這麼著急了。四妹妹,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是不是我身子有毛病啊?”
也是,以賀潤年以貌取人的德行,見二姐姐長得這般漂亮,必定是極歡喜的。
他們如今是新婚燕爾,也不曾像自己前世那樣,因為有柴惜月搗鬼,人未嫁過去就讓他失了顏面,如膠似漆,甜蜜恩愛倒是極正常的。
也就是說,柴惜月並不是給賀潤年做外室了,那對方到底是誰呢?
“四妹妹,你別不說話啊。”顧重珠推了推她,著急道:“要不是太婆婆重病在床,我也不會著急。她老人家如今朝不保夕,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你就幫幫我吧。”
一旦賀府太夫人離世,賀潤年就要守孝一年,而律法規定孝中是禁止同房的。賀潤年是家中么兒,以後不能承爵要被分出去,所以名聲上絕不能有半點汙跡。所以想要孩子,就必須要等到一年丁憂結束之後。
“怪不得你會如此著急。”顧重陽拿了脈枕出來:“我給你號號脈。”
顧重珠這才開心的笑了,歡歡喜喜地把胳膊伸到顧重陽面前,顧重陽手指搭上去,不由一個咯噔。
她的眼睛在顧重珠臉上掃一圈,問道:“二姐姐,你平時月事多久來一次?”
待顧重珠回答之後,她又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最後她方踟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