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一次了!
吳嬤嬤心裡懊惱萬分,她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王九郎神色不動,輕聲道:“你下去吧。瑞豐會安排你去妥當的地方。”
“是。”吳嬤嬤永遠都不曾看透過主子,他總是冷冷的,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過她知道,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是再也沒有資格留在夫人身邊了。
吳嬤嬤退了出去,瑞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九爺,馬車已經安排好了。”
王九郎點點頭:“拿上我的貼子,我們去沈家。”
瑞豐心裡大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是。”
象徵著進士身份的大紅名帖被送到了沈玉成的手中,看著上面寫著“王旭”他不由皺起眉頭。
他們沈家世代經商,一直想更進一步希望家中能出一個進士,卻總是不能如願。結交的故舊中除了金陵知府之外,哪裡還有進士及第的人物?
他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來。
但不管如何人已經來了,他也不好把人晾著才是:“快請王公子進來。”
下人引著一個身穿月白色外衣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他身姿如松,劍眉星目,行動瀟灑如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如清風朗月。
沈玉成更是吃驚,這樣驚豔決絕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會沒有印象呢?
“沈先生。”王九郎微微一笑,似不羈的清風:“不請自來,叨擾了。”
“哪裡,哪裡。”沈玉成一邊跟王九郎寒暄,一邊問:“不知王公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王九郎一愣,這個沈玉成是真傻還是假傻?就算他不認識自己,也總該聽說過王旭這個名字吧。
不過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他不認識也正常。
“我與家母一起為先人修建祠堂,家母在雞鳴寺被蛇咬傷,多虧了貴府顧表小姐古道熱腸醫術高超,於危急之中救了家母一命,我此次是為道謝而來。”王九郎一抬手,瑞豐趕緊將謝禮奉上。
沈玉成卻道:“王公子是不是弄錯了,我家外甥女的確姓顧,今日也的確去了雞鳴寺,但她年紀尚幼,雖然懂些醫理但並不擅長,會不會是另有其人?”
他與母親奉新帝之命,南下為先祖王為公修建祠堂,這事情整個南京誰人不知,他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竟然還聽不懂?
王九郎不由皺了皺眉頭,怪不得沈家雖然生意做的不小,但一直難以進入官場,這個沈玉成對官場之事瞭解太少了。
在京城,九爺要見誰,向來都是派人去告知一聲,那人自然會屁顛屁顛地登門,哪需他親自出門?就算他出門也不過是跟人家說一聲就是,哪需要拜帖?他那張臉就是活招牌啊。
沒想到今天送上了拜帖人家還是沒有認出來。
瑞豐見自家主子屢屢碰壁,心中好笑,臉上卻不敢表露,只拿眼睛去覷王旭。
王九郎面帶微笑,儒雅萬千:“救了家母的女孩子年紀的確不大,她說她是京城慶陽侯府的四小姐,沈家的表小姐,先生若是不信,請表小姐出來一見便知。”
“這……”沈玉成心疼外甥女,顧慮地看了一眼王九郎。
瑞豐心裡笑得更甚。
“舅舅。”顧重陽得知訊息,慌忙趕來,衝王九郎福一福身:“我不過是碰巧遇到夫人,沒想到王公子竟然親自登門,小女子十分惶恐。”
王九郎挑了挑眉,心裡冷笑,十分惶恐?敢當面調侃他,敢威脅他,她竟然講自己十分惶恐?
“這麼說,重陽你是真的救了王公子的母親了?”
顧重陽甜甜一笑,眉眼彎彎,牙齒整齊雪白,像個撒嬌的小貓:“當然了,舅舅,你別看我年紀小,我能耐大著呢。”
王九郎抽了抽嘴角,覺得此女大言不慚,臉皮甚厚。
“我們重陽就是有能耐。”王九郎的想法絲毫影響不了沈玉成的慈愛,他眉開眼笑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醫術?怎麼沒有告訴舅舅?”
顧重陽微微一笑:“這些我們等會再說,還有客人在呢。”
沈玉成摸了摸她的頭,對她的乖巧非常欣慰。
大名鼎鼎的王九郎親自登門,還被舅舅這樣忽視,他不會生氣吧。
顧重陽偷偷瞟了王九郎一眼。
只見王九郎面色如常,氣度清華,半點不見怒色。
沈玉成這才對王九郎道:“我這個外甥女年紀小卻心地善良,能救令慈也是機緣巧合,王公子不必客氣。”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