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眼神閃躲朝回頭,大有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完了,素迎一定是又闖禍了。
沈太太與沈素娥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出了什麼事?”
沈素娥是東道主,拉住一個小姐就問。
“有一男一女在小茅屋裡面……”
那小姐臉紅耳赤,實在說不下去,沈素娥與沈太太臉色大變,心裡涼颼颼的,加快腳步朝小茅屋裡跑去。
知府夫人也聽到了訊息,帶著貼身的僕婦快步趕來:“親家太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曾想到。素迎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放心,不管是誰輕薄了素迎,我都一定讓他給素迎、給沈家一個交代。”
沈太太臉色鐵青,渾身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她不敢相信自己女兒真的頑劣至此,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顧重陽趕緊上前一步,握了沈太太的手:“舅母,素迎表姐雖然性格貪玩,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剛才還看到素迎表姐帶著小姐們去找錦雞,從時間上看,絕不可能是素迎表姐,你放心!”
聽了顧重陽話,沈太太也反應了過來,是啊,這前後不過一會的功夫,時間根本對不上。再說了,素迎若真這麼胡來,豈會大張旗鼓帶著小姐們一起去。
看來,一定是弄錯了。
沈素娥也反應了過來,對知府夫人說:“婆婆,剛才素迎還跟其他小姐在賞蘭花,她去假山那邊也是跟別的小姐成群結隊去的,小茅屋裡恐怕另有其人。”
她的話剛落音,就見小茅屋裡面竄出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他用衣衫包著頭臉,推開門,拔腿就跑。
小姐們的驚叫聲更大了。
知府夫人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這可是堂堂知府後宅,她宴請的也都是南京城有頭有臉的太太小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臉面朝哪擱,別人說不定還以為她們家平時就是這樣內闈不嚴呢。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那賊人給我拿下!狠狠打,打死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幾個婆子得了號令,使出渾身解數竄上去將那男子撲倒,兜頭兜臉就是一頓痛打。
婆子們膀大腰圓,壓得壓,打得打,踢得踢,踹得踹,被壓在地上的男子本來還悶不吭聲,不一會就哎呦哎呦呼起痛來。
顧重陽看著只覺得異常解氣。
“別打了,都住手,是我,是我!”
竇家二公子哀哀呼叫,眾人聽了聲音越發覺得不對,特別是知府夫人,總共就生了兩個兒子,如何能聽不出來自己兒子的聲音。
她臉色大變,驚聲叫道:“住手,住手,都給我住手!”
眾婆子面面相覷,紛紛住手,竇二公子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了。
知府夫人見兒子如此,頓時覺得心如刀割,有心想撲上去看兒子,但因為周圍都是人不得不忍著,只好裝模作樣地痛罵:“孽障,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又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勾了你進來?”
別人不知道兒子是什麼德行,她自己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跟他做知府的爹一樣,沒什麼愛好,就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可兒子再荒唐,也不會在自己舉辦賞蘭宴的時候胡來,一定是有人故意勾引。正二八經的小姐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八成是府裡的那些想爬床的丫鬟們。
知府夫人咬著後槽牙陰測測道:“還不快將那勾引爺們的賤蹄子給我拉出來,膽敢藐視家規,淫。亂內宅,勾引少爺,將她拿下,狠打,狠打!”
婆子們下死手打傷了少爺,正戰戰兢兢擔心夫人怪罪,聽了知府夫人的吩咐猶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如狼似虎地衝進了小茅屋中。
有了剛才的教訓,她們也不敢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去打人,先是抓住了那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孩子,從昏暗雜亂的小茅屋中把人給拖了出來。
那女孩子穿著胭脂紅的衣裙,一看就知道不是丫鬟的穿戴,只是她頭髮散亂著,遮住了面頰,讓人看不清面貌,知府夫人心裡一個咯噔,生怕自己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
顧重陽卻故作驚慌地叫道:“蘇姑娘,怎麼會是你?”
這下子不僅是知府夫人,就連沈素娥、沈太太以及一眾小姐都驚呆了。
沈素娥忙小聲在知府夫人耳邊嘀咕幾句,知府夫人臉上就露出放心的神色來。不過是個商戶家的庶女,納進來做妾就是,傳出去人家只會說是蘇家家風不嚴,對自家兒子秋毫無傷。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