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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重珍眼睛一亮:“就算懷上了也不一定能生下來,四妹妹,你那裡有讓人小產的藥嗎?”
顧重陽一驚,詫異地看著顧重珍。
顧重珍雙目炯炯地看著顧重陽,恨恨道:“葛碧蓮那毒婦,為了臉面好看,逼著我叫她母親。背了人卻拿我當下等丫鬟使喚,她這種人,根本不配做母親,這個孩子堅決不能讓她生下來。”
她這種對仇人痛恨的感覺,顧重陽感同身受,曾經葛碧蓮施加在她身上的種種一一浮現了出來。若是葛碧蓮與四老爺一生無子,被人笑話,孤獨終老,她做夢也要笑醒了。
顧重陽怔怔地想了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我沒有那種藥。”
她是大夫,製藥是用來救人的,而不是害人的。
她違背了自己的誓言,破了兩次例。一次是給顧佔雲下了亢。奮不止的藥,讓他死在了金釵的肚皮上;一次是默許顧重珍給四老爺下絕嗣的藥。
她並不後悔。
可這一次不一樣,她再不喜葛碧蓮,也知道葛氏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四妹妹!”顧重珍當然不信,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心善,不願意手上染血,你把藥給我,這事情就當不知道。我若是僥倖成功了,就是那葛碧蓮活該,若是我失敗了,事情暴露了,我絕對守口如瓶,絕不會說出這藥的來歷。你再幫我這一次,葛碧蓮小產了,只會自顧不暇,絕不會有精力再對付我們了,你難道不想一勞永逸嗎?”
顧重陽還是搖搖頭:“你別說了,這藥我不會給你的。珍姐姐,就當時葛碧蓮與四老爺運氣好,老天爺不絕他們吧。”
顧重珍知道自己勸不了她,只得道:“你這樣心慈手軟,以後會有後悔的那一天的。”
顧重陽笑笑:“不說這些了,難得出來一次,咱們高高興興的才是。等會到了珍寶坊,你喜歡什麼儘管挑,算我送你的。”
顧重珍兩隻眼睛幾乎能放出光來:“真的?”
珍寶坊是京城老首飾鋪子,可一直名不見傳。直到去年下半年被南京富商收購,重新開業之後來了個華麗的轉身,不僅用料考究,做工精細,最難得的是款式新穎不落俗套,引領著京城的潮流。
就因為如此,很多世家夫人與名門閨秀都喜歡到珍寶坊來買首飾,普通小戶的婦人姑娘也以能擁有一件珍寶坊的首飾為榮。
珍寶坊也一躍成為京城生意最火爆的金銀首飾鋪。
所以,顧重珍才會如此高興。
“是真的。”顧重陽笑眯眯道:“不過只能挑一樣。”
顧重珍立馬垮了臉:“只能選一樣啊。”
顧重陽就笑了:“好吧,我今天心情好,讓你挑兩樣,就算是提前給你添妝了。”
“既然是添妝,就不能挑太便宜的了。”顧重珍一點不見害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是四妹妹的一番心意,我怎麼著也要挑兩個價格昂貴的才是,就算比不上四妹妹頭上戴的紅寶石髮箍,也不能太寒酸了,否則怎麼對得起四妹妹小財神的名號!”
頭腦簡單就想著錢啊首飾啊,這才是顧重珍應該有的樣子,相較於下藥害人那個顧重珍,顧重陽更喜歡眼前這一個。
馬車經過一家脂粉鋪子,顧重珍撩了簾子,見那邊停著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不屑地“嘁”了一聲。
“那是誰家的馬車?主人與你有嫌隙?”
“是大名鼎鼎的一毛郡主。”顧重珍忿忿不平道:“年初跟英大伯母一起給二姐姐挑頭面的時候遇上一次,搶了我們看上的東西不說,竟然只付了原價一成的錢。別人吝嗇至極,是一毛不拔,她稍微好一些,就拔一毛,虧得還是皇家郡主呢,做出來的事連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都看不上。”
京城公主少,但是郡主有二十來個,不知道哪個郡主竟然會得了這麼個名號。顧重陽想著三月底大掌櫃送賬本發的幾句牢騷,不由暗暗納罕,該不會是她遇到的那一個吧?
只是不知道這一毛郡主的外號是誰起的,若這名號是從她鋪子夥計口中說出去的,那可不太好。
顧重陽心裡想著事情,就隨口道:“到底是郡主,咱們背地裡說說就算了,等見了面,可別表現出來,免得人家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顧重珍點頭:“放心吧,我就是跟你說說而已,當面一定不會說的。”
兩人雖然沒有刻意打扮,但身上的衣飾俱是不凡,特別是顧重陽,頭上戴的紅寶石髮箍光芒耀眼,讓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