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原本就成熟誘人的隆起此刻更加明顯。
特別是在胭脂色繡了牡丹花肚兜的包裹下,越發顯得凹凸有致,連綿起伏。
顧重陽突然抬起了頭,看了看九郎,只見他正在翻書,一臉的認真。
她就端了杏仁露喝,剛喝了兩口,感覺到不對勁,又抬起頭來看了看左右,只見一室的靜謐,再無旁人,不由輕輕蹙了蹙眉。
真是奇怪,總感覺有人在看她!
可除了九郎,並沒有旁人啊。
她不信九郎會窺視她,可也不信有人敢闖進來。
她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啜著杏仁露,故意發出吧唧聲,顯得格外投入,那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了。
這一次,她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王九郎。
她垂了眼皮,繼續喝,卻猛然抬頭,視線直直地對著涼塌上的那人。
她猝不及防地看過來,王九郎被逮了個正著,他的呼吸頓了頓,不自在地撇過臉去。
正愁不知道怎麼解釋,耳邊卻傳來小丫頭嬌軟清脆的詢問:“九郎是想喝杏仁露嗎?”
王九郎一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嗯,是感覺有些口乾。”
杏仁露是婦人與小姑娘家喜歡喝的,九郎定然很少喝這些東西。這些日子,因為治病忌口,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偏她坐在九郎面前大吃大喝的,九郎一定是饞了。
顧重陽不由就笑:“杏仁苦溫宣肺,有微毒,不能久服,偶爾吃一次卻沒事。”
說著,她倒了一盞杏仁露,站起來,捧給王九郎。
因捧著杏仁露,她胳膊微夾向前舉起,那凸起的地方就更顯眼了。特別是現在,她就站在他面前,胭脂色的肚兜,寶藍色的牡丹花更加清晰了。
王九郎喉嚨滾了滾,接過她手中的粉彩小盞,好像真的很渴一般,將那盞杏仁露喝光了。
顧重陽將空盞接過道:“九郎你躺下吧。”
她轉身將空盞放回到桌子上,彎下腰去搬桌下的矮腳小凳。
王九郎的視線一直隨著她,自然能看到她彎腰時的好風光。
修長的腿,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還有那挺翹美好的地方可以說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就算他再坦然,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室內好像更熱了,熱的他後悔穿這件厚的、有釦子的衣裳了。
顧重陽轉身,見王九郎還好好地坐在那裡,並沒有躺下,不由奇怪,她將矮腳小凳放在涼塌面前,自己坐了,方提醒道:“九郎,我們該開始了。”
王九郎卻突然道:“你站到屏風後面去。”
咦?
顧重陽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大眼睛溼漉漉的,像個天真的小寵物。
王九郎最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攻勢。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如清風般的笑容,然後溫柔道:“乖,去屏風後面。”
顧重陽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九郎這般專注地看著她,用溫柔到能將人溺斃的聲音跟她說話,顧重陽感覺自己心突突地跳,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如墜雲端,軟綿綿的,更像是被人施了法術渾身都不聽使喚了,只能乖乖地聽他的話,起身起了屏風後面。
顧重陽有些傻眼!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一些都跟平常一樣啊。
屏風後面放置著剛才九郎泡藥的桶,還有幾桶清水。因為天氣熱,那水的溫度還沒有完全散去,屏風這邊比明亮寬敞的明堂要熱多了。
不帶這樣捉弄人的!
“九郎。”顧重陽有些不滿地拉長了聲音:“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聽著她軟軟地控訴的聲音,王九郎甚至能想象到她跺腳的樣子。
他站起來,不由自主地朝屏風那邊走了兩步方道:“看到那兩桶清水了嗎?你沖洗一下,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讓她洗澡。
顧重陽後知後覺地低頭,赫然發現原本不怎麼厚實的時候此刻全部貼在身上,手臂大腿的線條全露出來不說,胸前更是特別明顯。有肚兜包裹的地方還好,沒有肚兜包裹的地方肌膚都若隱若現了。
屏風這邊光線並不是那麼好,她都能看清,那廳堂窗明几淨,十分亮堂,王九郎豈不是看得更清楚?
顧重陽的臉一下子變得火辣辣的,耳根處更像是有兩團火在燒一樣,羞臊之下一顆心更是亂成了一團。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