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
“郝公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板著臉,疏離又冷漠,對郝邵陽的欣喜視而不見。
郝邵陽頓了頓道:“你走的這幾個月,我一直想著你,沒有一天一時一刻不想你……”
“郝公子!”顧重陽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如果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那就不用了,你我不再是未婚夫妻,你已經娶妻生子,你對我說這樣話,實在是於我閨名有損。”
雖然顧重陽板著臉,可郝邵陽卻一點也不生氣,他覺得她還是跟從前一樣刀子嘴豆腐心,他們一開始相遇的時候,她也是對他避之不及,可後來,他鍥而不捨,還是打動了她的心。他相信,這一次,還會跟從前一樣。
“好,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郝邵陽道:“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從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不會納妾,要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沒有做到。是我該死,你有多恨我,多討厭我,都是應該的,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今天鄭重向你賠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為了實現對師父的承諾,他讓她受了委屈,他甚至感動了自己,覺得自己深明大義,犧牲小愛完成誓言。
可當顧重陽離開了他才明白,他愛她有多深。他忘不掉她,沒有一天不想她,他活在痛苦與折磨之中。他後悔了,他不想犧牲自己了,他想自私一回,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師父恨他怨他,他都認了。
他渴望的眼神,後悔的語氣,讓顧重陽心裡很難受。
她突然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她是恨他,恨他言而無信,恨他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恨他娶了趙夢蘭跟她退親,恨他那天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去。
他一直都欠她一句對不起,至少在曾經的那份感情裡,他是虧欠她的。她一直在深深地懷疑,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是真的那麼難?是不是真的只是她的奢望?他讓她對愛情與人生產生了懷疑。
如今,他來了,他道歉了,她心裡的那個結也徹底解開了。
她沒錯,兩人相守,再無旁人也不是她的痴心妄想。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中滑落,她徹底釋然了:“郝邵陽,或許我從前恨過你,怪過你,但是我現在不怪你了,我原諒你了。”
郝邵陽一喜,正想說話,就聽見顧重陽繼續道:“以後你會有你的生活,我也會有我的生活,從前事情,一筆勾銷,我會忘了,也請你忘了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郝邵陽心痛如絞,不敢相信她會如此絕情。他呆呆地看著她離開,想追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腳步竟然一步也邁不動。
抱真夫人不在家,受蕊珠書院山長的邀請去蕊珠書院參加女子書法比賽點評去了,是瑞豐來迎接的顧重陽。
走在王家內宅裡,顧重陽再一次感嘆太。祖皇帝對王為公的禮遇,這座宅邸佔地極大,分東、中、西三路,中路有很多個大小不一的院落,有的院落佈置的十分簡潔,有的院落裡種著參天大樹,有的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令人眼花繚亂。
西路是一個大花園,東路是一大片湖泊。不管是佔地面積還是宅邸規模,就是親王公主也比不上。
不過,前朝皇帝賜南京秣陵湖給王家,允其世代居住,建世芬堂,在秣陵湖著書立說,相較起來,前朝皇帝的手筆也不小。
鐵打的王家,流水的皇帝,真不是隨口說說的。
慶陽侯是上百年的豪門,可跟王家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重陽不停地在心裡感慨,能成為有學識才華的閨秀,是她上輩子做夢也不敢想的,卻沒想到今生竟然拜在抱真夫人名下。
人生真是變幻莫測。
瑞豐領著顧重陽穿過中路,來到東路的湖泊邊。
湖泊十分大,名叫太乙湖,湖中間有個小島,名叫太乙蓮舟。
王九郎就住在太乙蓮舟。
從岸上到小島並沒有修路,只能乘坐小船過去。
顧重陽上了船,小廝用力一撐船蒿,小船就慢慢悠悠朝湖心的太乙蓮舟駛去。
瑞豐並未上船,丹心也被瑞豐攔了下來,兩人只站在岸邊目送顧重陽漸行漸遠。
顧重陽是個旱鴨子,坐大船的時候不覺得,此刻坐了小船飄飄蕩蕩頗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看著離岸遠了,顧重陽就很怕,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船身,十分緊張。
幸運的是,很快就到了小島。
王九郎已經在等著了,見她胳膊撐著在船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