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喜歡嗎?才剛剛見了一面而已,怎麼能談得上喜不喜歡?可腦海中她的樣子閃現,他的心就不受控制跳了幾下。
柴惜月見狀,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顧重陽那個狐媚子,其他的本事沒有,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流。
她站起來,走到柴茂祖身邊,用充滿誘惑的聲音道:“哥哥,四小姐就在房內等你,只要你進去,他就是你的人了。”
柴茂祖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柴惜月,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四小姐有意於他,託妹妹約他前來相會。
這個念頭一起,柴茂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整個胸腔裡都是激動與甜蜜。
柴茂祖聲音有幾分顫抖:“妹妹,你說的是真的,四小姐真的在裡面等我?”
柴惜月走了出去,在門口道:“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完從外面把門關上。
柴茂祖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進了內室,見室內無人,只床上躺著一個人,不由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非禮勿視,他趕緊閉上雙目,停下腳步,不敢上前,只試探著喊了一聲:“四小姐?”
沒有人回答。
他又接連喚了三聲,都沒有回覆,心裡起疑,忙睜開眼睛走到床邊。見顧重陽沉沉昏睡,雙眸閉上,睫毛修長,臉頰白潤如玉,說不出的嬌美動人。他的呼吸重了幾分,心也顫了顫,攥緊了手,他轉頭就走了出去。
不同於進門時的喜悅激動,他此刻心裡都是憤怒失望。他溫柔可人天真的妹妹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達到目的?
他柴茂祖是對四小姐有好感,卻也絕不會做這種道德敗壞之事,妹妹到底將他當成了什麼?色中餓鬼嗎?
顧家收留他們孤兒寡母,妹妹這麼做簡直是恩將仇報!若是他一時把持不住真對顧小姐做了什麼,顧家會怎麼看他?四小姐又會怎麼看他!
柴茂祖臉色鐵青地開啟門,想去找柴惜月問個明白,又生生止住腳步。
他若是走了,顧小姐在裡面會不會遇到危險?
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憤懣壓下,見有小沙彌經過,就喚了那小沙彌過來,讓他去叫顧重陽的丫鬟來。
阿敏阿納得知顧重陽有事,心裡就有了不妙的預想,兩人跟著小沙彌,快速來到門前。
柴茂祖一直守在門口,遠遠瞧見顧重陽的丫鬟來了,就從後面走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有個男子手握袖珍弓弩,在橫樑上居高臨下地監視著屋裡的一舉一動,更不知道因為他的善意而躲過一劫,死裡逃生。
兩個丫鬟來到門口,阿敏道:“師父確定是這個精舍嗎?”
“是的。”小沙彌道:“剛才的確是一位檀越讓我去請二位過來的,說顧檀越身體不適,在內休息。”
阿敏阿納對視一眼,謝了小沙彌,推開門走進去。
一室安靜,王九郎端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她們,臉色晦暗隱忍,如雷電之將作。
二人大驚失色:“九郎,你怎麼在這裡,小姐呢?”
阿納還好一些,阿敏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王九郎生氣的樣子太嚇人了。
“她被人從後偷襲,中了迷針。”
阿敏阿納聽得心驚肉跳,魂飛天外,二人雙膝一軟,紛紛跪下。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王九郎站起來,聲音冷得如寒冬的冰。
若不是看在她們對她忠心,怕弄走了她們還要費口舌跟小丫頭解釋,他才不會這麼輕輕地揭過去。
阿敏阿納渾身發涼,臉白的嚇人,語氣更是無限愧疚:“再不會有下次。”
王九郎將一個小包放在桌上:“這裡是解藥,她嗅了就會醒。若是她問起來,就說是你們救了她,不要說我來過。”
兩人自然不敢有異議:“是。”
王九郎走了,阿敏阿納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彼此身上都是汗。
聞了解藥,顧重陽悠悠轉醒,見是阿敏阿納在身邊,鬆了好大一口氣:“你們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小姐讓我們去轉轉,我們走了幾步怕迷路,就回來了。因為不想辜負小姐一番美意,就跟在您後面,不想撞上柴姑娘害您。”
“多虧了你們。”顧重陽又是後怕又是感激:“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柴惜月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她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