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去竇家去要和離書。
竇浩曉心機深沉,不願意給和離書,而是要休掉沈素娥。雖然都是脫離關係,可被休說明女方為過錯方,被休的女子難再嫁,對孃家人的名聲也有所影響。
沈玉成如何能答應?他以那四千斤糧食為要挾,逼迫竇家不得不放棄休書改成和離書。
只要夫妻感情不和就可以和離,對雙方特別是女方的影響要少多了。
素娥表姐之所以會傷心,不過是因為對竇大郎還有幾分念想罷了,既然如此,那就讓她看清楚竇大郎的真面目,徹底斷了念想。
“素娥表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沈素娥擦乾了眼淚,看著顧重陽道:“我要去找相公問個清楚,相公他一定不會任由竇家人胡來的。”
“素娥表姐,雖然竇大郎還在天長書院。”顧重陽直言不諱道:“但竇浩曉素來疼愛看重長子,絕不會瞞著竇大郎就將你休棄,你們和離的事情一定是經過竇大郎的同意的,畢竟那和離書上蓋著竇大郎的私印。”
“我不信!”沈素娥滿臉震驚地看著顧重陽:“相公他為人雖然荒唐,卻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我與他到底是結髮夫妻,還給他生下了招娣,他絕不會捨棄我們母女兩個。”
顧重陽見沈素娥如此執迷不悟,心裡暗呼僥倖。多虧了竇大郎是個紈絝子弟,若不然以素娥表姐的痴心,就算沈竇兩家翻臉了,沈素娥恐怕也不會離開竇家的。
“素娥表姐,與其我們這樣猜測,不如你跟我去天長書院跟竇大郎當天問個清楚。”
這樣沈素娥才會死心。
“我當然也想去。”沈素娥苦笑道:“可是爹孃不許我出去。”
“舅舅舅母那邊由我去說。”顧重陽看著沈素娥問道:“只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如果你們和離一事竇大郎知情的話,你以後再也不能見竇大郎,而且不許與竇家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沈素娥擦乾眼淚,語氣平靜道:“如果他果真知情,那就是存心拋棄我們母女,不用表妹說,我也不會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念想。”
顧重陽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點點頭,去找沈玉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與其讓素娥表姐惦記著,不如讓她徹底死心,這樣我們家跟竇家以後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沈玉成考慮了半晌道:“你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素娥與顧重陽二人出門從水路去天長。
春日陽光明媚,春水清湛可愛,沿岸鳥語花香,景色怡人。
沈素娥心事重重,根本無暇欣賞兩岸的景色,恨不能一步到天長,找丈夫問個明白。
南京到天長不過半天的路程,她們天微微亮就出發,趕在午時前抵達天長書院。
沈素娥派了人去找竇大郎,她與顧重陽則在書院旁邊的茶樓內等候。
不多時竇大郎來了。他五官跟竇二郎很像,只是比竇二郎略胖一些,咋一看也是個翩翩公子。但若仔細就能看到他眼底微微有些淤青,腳步輕浮,分明是個酒色之徒。
進門之後,他眼睛首先落在顧重陽身上,有毫不掩飾的驚豔與垂涎。
顧重陽心中厭惡,撇頭看了沈素娥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此人如此輕浮無禮,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丈夫如此丟人現眼,沈素娥顏面盡失又覺得對不住顧重陽。她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顧重陽對視,只上前一步將顧重陽擋在身後:“相公,這幾日家中是否派人來找過你,家中發生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竇大郎皺了眉頭,嫌棄地看了沈素娥一眼:“家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麼不能等我回去再說,你怎麼跑到書院來了,讓我的臉面朝哪兒擱?”
沈素娥不敢置信,不由提了聲音:“你既然知道家中發生的事情,怎麼不回去幫我?怎麼能由著公公婆婆做主要休了我?”
“你還有臉問!”一提這話竇大郎就勃然大怒:“你不守婦道,染了一身的髒病,本該亂棍打死,我們竇家沒有休你,而是選擇和離已經是宅心仁厚,你竟然還有臉來問我!”
沈素娥臉上蒼白,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別人怎麼說,我都可以忍?你怎麼也汙衊我!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的病明明就是你染給我的。”
“我不過是偶感小恙,微微有些發癢而已,我也找大夫吃了藥,已經好了。大夫說我不過是小病。”竇大郎冷笑道:“你呢!你那是花柳,治不好的,怎麼能賴到我的頭上?誰知道你是從哪裡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