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了。
可就算沒拔,這裡也沒有人打理,荒廢的很。
大夫人要賞花,絕對不會在這種的地方的。
顧重陽隱隱覺得不妥,立馬止住了腳步不再朝前走:“白露,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白露聞言身子一抖,並不敢回頭,而是強自鎮定道:“去找大夫人跟幾位小姐啊,她們就在前面,再走幾步就到了。”
前面是荒廢的梧桐林,她當自己眼睛瞎嗎?
顧重陽才不會上當,她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著大伯母的名義騙我來此處,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的話剛落音,就看到梧桐林裡面站著一個少年,他穿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頭上簪著佛頭青的玉簪,腰間掛著一塊精緻的美玉,打扮的十分富麗堂皇。
可這身裝扮卻絲毫不會搶去他半分的風頭,因為他長得眉目精緻,面板白皙,比尋常的女孩子還要美貌。
他緩緩朝顧重陽走來,笑嘻嘻道:“重陽表妹,咱們又見面了!”
是郝少陽。
顧重陽理也沒有理會他,而是對白露怒目而視。
白露滿面歉意,趕緊解釋道:“四小姐,不關奴婢的事,是郝公子讓我請你來,否則,他就跟夫人說我騷擾他,要夫人把我打一頓。”
狡辯!
剛才從丹心手中借錢的時候,不是還很高興嗎?這會子裝模作樣給誰看?騙了自己出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讓自己把事情揭過去,她就認定了自己不會責罰她?
顧重陽冷笑道:“你放心,等會兒我會原原本本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大伯母,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大伯母會不會打你板子!”
“四小姐,您這是何必呢?”白露也變了臉色:“山不轉水轉,誰知道哪一天您沒有個作難的時候,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穀雨可是我嫡嫡親的表姐。”
“原來這就是你的依仗!”顧重陽怒極反笑:“綠蕪,把白露這句話記下來,一字不落地說給大伯母聽,說不定大伯母會看在穀雨的面子上饒了白露這一回呢。”
白露這才有些慌了:“四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你!”郝少陽已經大步走到了顧重陽面前,他一抬腿,對著白露的肚子就是一腳:“作死的奴才,有你這樣跟主子講話的嗎?姑母也太仁慈了,縱得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露冷不丁地捱了這一腳,捂著肚子坐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郝少陽。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再看,小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這就走,郝公子不要挖我眼睛。”白露嚇得瑟瑟發抖,也顧不得肚子疼,連滾帶爬地跑了。
郝少陽有多大的勁,顧重陽是深有體會的,剛才那一腳,郝少陽踢得可不輕。白露估計有的受得了。
不過,這也是她自作自受,顧重陽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
“你真是沒用!”郝少陽似笑非笑,挑釁道:“你在我面前不是很有本事嗎?怎麼會被一個丫鬟制住,看來你也不過是色茬內荏的紙老虎罷了。”
顧重陽反唇相譏:“那是因為我從不欺軟怕硬,更不會動不動就要劃花人的臉,挖出人家的眼珠子。”
郝少陽立馬黑了臉,目露兇光地瞪著他。
顧重陽自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瞪回去。
郝少陽長得很漂亮,眉眼更是好看極了。
這樣好看的五官,偏偏長在這個紈絝子弟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四目相對,雙方像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都不肯服輸。
郝少陽突然臉一紅,敗下陣來,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你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我不去,也不想看。”
顧重陽根本不想跟郝少陽扯上關係,她還記得上一次他說過,會讓自己好看的。誰知道梧桐林有什麼,萬一他想出什麼奇怪的手段對付自己,她哭都沒有地方說理去。
顧重陽轉身就走。
“我就知道!”郝少陽氣哼哼地黑了臉:“不過,我早有準備。”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在顧重陽面前一晃而過:“重陽表妹,你看這是什麼?”
是母親沒繡完的那雙鞋!
顧重陽心中大急,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可郝少陽是習武之人,顧重陽的腳力根本攆不上他,眼看著郝少陽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林中,顧重陽不由加快腳步,想要追上他。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