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除了大羅神仙,誰都救不了他的命!
大夫人冷笑一聲道:“那你看蕤哥兒的病,怎麼樣?”
很嚴重,蕤大堂哥可能會永遠昏迷,永遠醒不過來,甚至會有死亡的可能。
但話到嘴邊,顧重陽突然轉變了話頭:“我瞧著不過是昏迷,不算太嚴重,只要能醒,就沒有什麼大礙。”
好大的口氣!真是無知者無畏。
大夫人徹底把心放了下來,這個四丫頭的的確確是沒有什麼本事。這回她也不用再繼續擔心了。
長房已經把所有的本事都用盡了,這個顧葳蕤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大夫人鬆了一口氣,臉上帶了和藹可親的笑容:“好孩子,你這幾天就在長房待著,好好給你蕤大堂哥治病,千萬不能偷懶。你大堂哥的病,就交給你了。”
顧重陽臉色鄭重地保證:“大伯母放心,我一定把大堂哥的病治好。”
“好,好,好,你蕤大堂哥的病交給你,我是一千一萬個放心的。”大夫人叮囑道:“若是你大堂哥有什麼不好了,一定要派人告訴我。還有長房老夫人,若有個三長兩短的,也要趕緊跟我們透個氣才是。長房外院有個趙馬伕,他的婆娘在漿洗房當差,你有什麼事情就告訴她一聲。”
大夫人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我說的話,你可聽得明白?”
真沒想到除了韋嬤嬤,大夫人在長房安插的還有其他人,她們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有心算無心,怪不得上一世蕤大堂哥會死。她們害死的人,何止蕤大堂哥一個!就連母親的死,也跟她們脫不了關係。逼死母親就算了,還把髒水潑到母親身上,讓舅舅有口難言。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母親是怎麼死的,不給母親報仇她誓不為人。
顧重陽越想越怒,臉上卻一點不露:“大伯母放心,我明白的。我一有訊息,就告訴漿洗房裡的趙婆子。”
經歷了這麼多風雨,見識了這麼多骯髒的事情,她再也不是剛重生時那個心思和情緒外露之人了。
“好,好。”大夫人笑道:“這才是我們顧家的好姑娘。”
大夫人心滿意足地走了,顧重陽也回到了崔老夫人所在的禧榮院。
崔老夫人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臨窗大炕上,英大夫人與蕤大少奶奶一左一右垂手站著。
氣氛十分的壓抑。
崔老夫人滿面怒色質問道:“我昏厥一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我千叮嚀萬囑咐,說事情一定要保密,怎麼還是把訊息洩露了?韋嬤嬤招供一事,到底傳出去了沒有?”
這時候顧重陽已經走了進來,崔老夫人的眼神從她的身上掃過,看似漫不經心,卻讓顧重陽不由心頭一緊。
長房老夫人肯定恨死次房的人了,說不定連她也恨上了。誰能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她以後要仰仗長房的地方還很多,她不能被長房老夫人懷疑,她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重陽正欲說話,就聽到蕤大少奶奶愧疚道:“祖母,當時您突然昏厥,我們都嚇壞了,母親當場就派人去請太醫……”
“為什麼要請太醫,難道重陽不是大夫嗎?”
崔老夫人的聲音不算大,卻絲毫不減威嚴。
英大夫人滿面羞慚:“母親,都是我遇事慌張,考慮不周全,所以才把訊息洩露了出去。”
“事已至此,後悔已是無用。蕤哥兒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最大的責任當在我的身上。真正考慮不周全的人,是我。”崔老夫人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也是我們長房氣運不佳,所以衰敗至此。我本想著悄無聲息地給她們一擊,一雪長房之恨,為蕤哥兒報仇。可眼下,說不定她們已經有了防備,再想報仇,恐怕不是容易的之事。”
她語氣中的懊惱、自責、無奈,讓人聽了心酸。
“伯祖母!您不用擔心。”顧重陽道:“您昏厥一事雖然被人說知道,但是大伯母與老太太她們不見得已經知道韋嬤嬤招供了。”
這話一出,屋裡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顧重陽身上。特別是崔老夫人,睿智而犀利的眼睛更是盯著顧重陽瞧個不止。
顧重陽不僅不緊張,反而從容道:“剛才大伯母讓我送她出去,問了我一些關於蕤大堂哥的事情,她好像很篤定蕤大堂哥是治不好了。她還讓我監視長房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給她遞訊息,她還說漿洗房的趙婆子是她安置在長房的眼線。”
“是真的嗎?”英大夫人咬牙切齒地喝罵道:“枉我視她為姐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