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與長房老太爺、次房老太爺是兄妹。
不同的是,長房老太爺顧柏與信國公老夫人是嫡出,而柴惜月的祖母與次房老太爺是庶出。
別說現在顧家已經不是侯府了,就是從前顧家還是慶陽侯的時候,有很多地方也都要仰仗信國公府。
信國公老夫人的長子,就是如今的信國公,手握大權是兵部尚書;長女在宮中深受皇帝寵愛,是惠妃娘娘;次子尚了永昌長公主,如今是駙馬。
可謂是一門顯貴。
從前長房次房是一家,信國公老夫人對顧家多有照拂,最近甚至在為顧崢嶸承襲爵位一事出力。
現如今,長房老夫人知道害蕤大堂哥的罪魁禍首是次房,她必定不會允許顧崢嶸再襲爵了。
而信國公老夫人與長房老太爺是嫡嫡親的一母同胞的兄妹,遇到了這種事情,她會幫誰自然不言而喻。
顧重陽想想就覺得暢快!
那些人在一起害死了她的母親,居然還想代代榮華,世世富貴,這何其不公?
她做夢都想看次房敗落,而這個夢想很快就將實現了。
可這些還不夠,顧佔雲那個畜生不死,她心裡的恨永遠不能解除。
想到這裡,顧重陽當即寫了四單子交給丹心:“把單子交給顧泰來,讓他按照上面的清單抓藥。這裡一共四張單子,你讓他分別在四個藥鋪抓藥,每一味藥獨立包裝。記住了!”
她從師父手裡學到治病救人的法子之後,可從來不曾害過人。她也曾立下志願,用醫術救人,而不是害人。
但是這一次,她決定違背自己的信仰,她要用自己學的醫術,讓顧佔雲死。
顧葳蕤雖然沒有醒,但是情況卻有明顯的好轉,顧重陽根據他身體的變化給隨時更改藥方,英大夫人、蕤大少奶奶、崔老夫人更是不眠不休地守在顧葳蕤身邊。
在三天後的清晨,顧葳蕤突然醒了,他先看到了英大夫人,就十分虛弱地喚了一聲:“母親!”
聽到這一聲呼喚,英大夫人幾乎以為自己是做夢,她不敢置信地走到顧葳蕤床邊,又驚又喜地望著他,突然就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
這一瞬間,崔老夫人也是老淚眾橫,聲音哽咽:“好,好,我們長房以後不愁了,不愁了。”
蕤大少奶奶心裡十分關切,卻並不上前,只紅著眼圈站在旁邊。
英大夫人只顧哭,顧葳蕤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情況危急,差一點就活不過來了,他昏迷的時候時常聽到家人在耳邊說話,很多時候迷迷糊糊醒不過來。
此刻醒了見家人如此,他的眼睛也有些溼潤:“都是孩兒不孝,託著這一幅沒用的身子,不僅不能侍奉母親、祖母,反而累你們為我擔憂……”
英大夫人臉上都是淚水,趕緊道:“我的兒,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孝順了。”
崔老夫人忙道:“你可有哪裡不適?頭疼不疼?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頭不疼,就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人也倦得厲害,沒有什麼胃口,不大想吃東西。”
見他思維清晰,能對答如流,崔老夫人又是一陣激動。
她忙回過頭來對顧重陽道:“你給你大堂哥瞧瞧,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英大夫人這才如夢初醒,一邊讓開,一邊對顧葳蕤道:“你這次能化險為夷,多虧了你四妹妹妙手回春。快讓她給你看看。”
顧葳蕤看了顧重陽一眼,臉上閃過一抹驚疑,輕聲跟顧重陽道了謝。
顧重陽點了點頭,謙虛了幾句,就坐下來給他號脈。
顧重陽剛剛把手收回來,英大夫人迫不及待地問:“如何?”
崔老夫人雖然沒問,但一雙眼睛卻盯著顧重陽,也是十分的關切。
蕤大少奶奶更是握緊了手帕子,一臉的緊張。
顧重陽嫣然一笑,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恭喜伯祖母、英大伯母、蕤大堂嫂,大堂哥已經沒有大礙了。”
“真的?”英大夫人歡天喜地地念了一聲佛:“阿彌陀佛,這可真真是佛祖保佑,菩薩顯靈了。”
說著,眼淚又止不住淌下來。
崔老夫人就道:“要感謝重陽,要不是她,蕤哥兒如何能好?”
英大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拉了顧重陽的手道:“要謝菩薩,也要謝重陽,你這孩子救了你大堂哥的命,也是救了我的命了。”
“英大伯母不用客氣,大堂哥是我至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