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走得這麼急?”郝少陽笑道:“連我出來了都沒有看見,是不是急著要見我啊?”
“是啊。”顧重陽點頭道:“我正想著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說著,她一把抓住郝少陽的衣袖把他朝屋裡扯:“你跟我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重陽表妹說她想著他!
他這不是在做夢吧?
郝少陽瞪大了眼睛十分吃驚,一抹紅暈染上了他的臉頰,他被這巨大的幸福衝昏了頭腦,迷迷糊糊的,由著顧重陽拽著她朝前走。
顧重陽根本沒有注意到郝少陽那暈乎乎的表情,進屋之後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我跟你說,你明天想辦法帶我出去,我……”
顧重陽才說了這一句話,就發現平時喜歡擺臭臉的郝少陽咧著嘴呵呵直笑,不僅像個傻子似的望著自己,還伸出手來牽她的手,甚至還稍稍用力,把她雪白柔淨的手緊緊地握住。
這個無恥之徒,她可只有十一歲!
顧重陽抽出手,揚起胳膊,對著他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拍了下去。
“啪”地一聲,打得郝少陽頭不由歪了歪。
“你幹什麼?”
前一刻還對自己深情款款,結果後一刻就打他個猝不及防,郝少陽半是委屈半是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顧重陽卻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他的額頭上:“郝少陽,你要是再這麼動手動腳,以後你休想踏進海棠院半步!”
“明明是你先說你想著我的,還說要我帶你出去,怎麼能怪我動手動腳?”郝少陽清醒了過來,“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撥開顧重陽的手:“你別戳我的頭。小爺我以後可是要做大將軍的,你這樣又是指又是打的,傳出去小爺還怎麼見人!”
他故作兇狠地瞪著顧重陽,氣哼哼道:“男頭女腰,只看不摸,你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你看就看了,還打我!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你可是頭一個。”
他擺著臭臉,超級不高興,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像。
可顧重陽卻一點也不怕,只是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你生氣啦?”
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見底,長而濃密的睫毛似一把小刷子,嫣紅的嘴唇好像盛開的花瓣,粉嘟嘟地臉蛋上還帶著一絲絲的忐忑。
郝少陽心裡的那一點點的鬱悶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當然沒有生氣。”他呵呵一笑,漂亮的眼睛裡都是溫柔:“我哄你玩呢。”
“那就好。”顧重陽又道:“我明天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但是我目前在守孝中,沒有合適的理由是不能出去的。”
郝少陽滿不在乎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帶你出去不就行了嗎?”
“唉呀,你別打岔!”顧重陽擺了擺手道:“你聽我說,你今天就去跟大伯母說,就說明天要請大姐姐與大哥去廣濟寺吃齋菜。二嬸嬸聽了這個訊息,一定會讓二哥跟二姐姐也去的,為了名正言順,她甚至會提出讓顧家的女孩子們都去。到時候,我也跟著去。到了廣濟寺,你掩護我,我去辦事。”
“你去辦什麼事?”郝少陽突然眉頭一挑,不悅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是。”顧重陽沒有隱瞞,而是直言不諱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也不例外。我請你幫我,同時也希望你不要對我刨根究底,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如果你能答應我,那就請你幫我。如果你不能答應,我再自己想辦法。但是如果你答應了,就一定不能干涉我。”顧重陽的語氣很鄭重,她認真地看著郝少陽的眼睛問他:“郝少陽,你能答應我嗎?”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郝少陽不死心地問道:“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我發誓。”
“不行。”顧重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我心底的秘密,也可以說成是傷疤,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例外。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再想其他辦法。”
“你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想?”郝少陽沒好氣地瞪著顧重陽:“若不是走投無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也不會求到我的頭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他大刀闊斧地朝椅子上一坐,兩隻手撐在椅子扶手兩側,活像一隻隨時準備鬥架的公雞:“你說說,除了我,你還能找誰?”
“我不知道。”顧重陽實話實說:“不過,我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的。”
“你呀!讓我說你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