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給她了。母親想著不拿白不拿,所以就拿回來了。只是,這可不是我搶了三妹妹的,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母親拿了自然就是母親的了,她想給誰就給誰。”
“你這是強詞奪理。”顧重華正色道:“三妹妹雖然沒去,但是四妹妹不是一樣也沒有去嗎?她還不是跟我們一樣有。二妹妹,你快把帕子還給三妹妹吧。”
“那怎麼能一樣?”顧重珠冷笑一聲,連連咂嘴:“嘖嘖嘖,一個是原配嫡出,一個是小妾庶出,哪裡一樣了?再說了,四妹妹是四叔父的女兒,新嬸嬸要嫁進來,自然不敢怠慢。可三妹妹算個什麼東西,若不是我母親仁慈,誰會知道家裡有她這麼個人?”
“哼!顧家四房,其他三房都沒有庶出的子女,長房英大伯父屋裡也沒有,怎麼就偏偏我們三房有她這麼個庶女?真真是多餘!”
自打大老爺顧佔鵬死後,顧家又被奪了爵位,二夫人就不像從前那樣怕大夫人了。顧重珠有學有樣,自然也無懼大小姐顧重華的管束。
顧重華見她如此,也不由動了怒:“三妹妹雖然是庶出,但也是二叔父的女兒,也是顧家的小姐,怎麼能說她多餘?再說,梅姨娘不是也給我父親生了一對龍鳳胎嗎。”
“可他們已經死了啊。”顧重珠撇了撇嘴:“由此可見,某些人也是該死的,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本以為會病死呢,沒想到是裝的。”
“你!”顧重華被顧重珠氣得火冒三丈,她覺得自己作為長姐,面子被顧重珠拂了,很不好看。可她的教養又告訴她不能生氣,不能惡言相向,她只能沉了臉看著顧重珠用過眼神來控訴她。
可顧重珠卻毫不在意。
顧重芝看了看顧重華,忍氣吞聲道:“大姐姐,你別生氣。二姐姐說的也沒錯,既然那東西是母親拿了,母親想給誰就給誰吧,我要不要都無所謂的。”
顧重珠聽了咯咯直笑,像個鬥勝的公雞一樣看著顧重華:“大姐姐,你聽到沒有?連三妹妹她自己都這樣說了呢。可見你的好心不過是白費一場罷了。”
顧重華氣得抿了抿嘴角,不再說話。她既氣顧重珠的跋扈,又怒顧重芝不爭氣,是個軟弱無能扶不起來的阿斗。
顧重陽將一切盡收眼底,顧重珠這個人臉皮厚又無賴,狹隘自私的很,像顧重華這樣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去跟她理論,無疑只有落敗的份。
她一直沒有說話,突然道:“三姐姐,其實這塊帕子我也不是很喜歡,不過是普通的姑蘇宋錦而已,雖然不錯,但也不算頂頂好。我這裡有一塊大紅色的南京雲錦,是我南京表姐特意託舅舅帶給我的。”
顧重華驚道:“四妹妹,你這裡真的有南京雲錦?”
南京雲錦,寸錦寸金,因其色澤奪目,光彩如天邊的雲霞般豔麗,所以人稱南京雲錦。
黃金可以買到,而云錦有錢也難買。因為它織造工藝複雜,每年能織出來不過十來匹,大部分都要進貢到宮裡,尋常人家連看也看不到,更別提買來用了。
“你竟然有云錦?”顧重珠也走上前來,不相通道:“你怎麼可能會有云錦?”
“綠蕪,把舅老爺給我帶過來的那塊雲錦拿出來給幾位小姐看看。”顧重陽道:“要不然,姐姐們該以為我騙人了。”
顧重珠狐疑地看著綠蕪,滿臉的不信。南京雲錦是何等名貴之物,顧重陽怎麼可能會有。
不過,顧重陽的舅舅是富商,家資頗豐,又一直居住在南京,或許他們真的能弄到南京雲錦也不一定。
不管是不是,等會看一看就知道了。
顧重珠眼珠子骨碌碌亂轉,想著如果是的,她就據為己有。如果不是,她就好好的把顧重陽嘲諷一頓。
不一會,綠蕪就捧著一個小托盤走了出來,托盤上放著一塊茜紅色的錦緞,遠遠望著,色澤光亮,華貴異常。
真的是雲錦?
顧重珠伸長了脖子去看,手也不由自主地去摸,等她看清楚了,不由嗤笑:“四妹妹,這就是南京雲錦?你騙誰呢?這不過是蜀錦罷了,雖然也很名貴,我們這樣的人家還不至於用不起。究竟是你在說大話,還是你舅舅拿了蜀錦騙你啊。”
蜀錦也是名貴的錦緞之一,但是卻比南京雲錦常見的多。顧重珠每年都會有一兩身蜀錦裁成的衣裳,所以,她認得。
顧重華也覺得顧重陽是被騙了。
沒想到顧重陽微微一笑,道:“這的確是蜀錦,真正的南京雲錦在這兒呢。”
說著,她把托盤上的蜀錦輕輕揭去,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