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輪到她的手裡了,她必須要拿出氣派來。
“你讓老太太把珠姐兒放出來,讓大丫頭跟四丫頭給珠姐兒賠禮道歉,要磕頭賠禮道歉才行。”
她一揚眉,正看到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裡到底有些怵,忙道:“主謀是四丫頭,讓四丫頭下跪,大丫頭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並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還有,我們二房的事,以後我自己打理,就不勞大嫂費心了。”
大夫人眉頭一挑,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忙又掩了下去:“二弟妹說的這些,我是無可無不可的,只是事關重大,還要老太太那裡同意才行。”
聽到大夫人這樣說,二夫人心中一喜,忙道:“那是當然,我們做人媳婦的哪敢自專呢。事不宜遲,大嫂,你這就跟我去安榮院,去跟老太太說清楚。”
“這……”大夫人看了看外面天色,猶豫道:“這麼晚了,老太太該歇下了了吧?不如明天再去吧。”
“不晚,一點也不晚,老太太這會子肯定沒有睡下呢。”二夫人瞥了瞥嘴道:“大嫂,莫不是你不想去吧?”
“當然不是。”大夫人忙道:“瞧二弟妹說的,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二夫人趾高氣昂,用勝利者的姿態道:“大嫂太客氣了。”
打著燈籠,冒著雪,一行人來到了安榮院。
兩個兒媳婦聯袂而來,葛老夫人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呢。
忙屏退下人,喚了她們進了內室。
在得知了二夫人的來意之後,葛老夫人氣得不行,當場拿過一個茶盞,重重地朝二夫人的頭臉砸去。
幸運的是,二夫人微微一側頭躲開了,可到底擦到了額頭,二夫人的額頭當場起了個包。
二夫人又驚又怒,一時間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憤,瞪著葛老夫人質問道:“老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自打丈夫死後,兒子做了慶陽侯,葛老夫人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質問過,特別是二夫人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怨恨,更是令葛老夫人怒不可遏。
她一個巴掌就甩到了二夫人臉上:“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質問起我來了。好哇,好哇,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天了,男人在外面貪墨,把公中的產業、收成朝自己房中劃拉,手伸的比什麼都長,女人在內宅就急吼吼地想要管家,這家還沒管上呢,就要來反駁我了!二丫頭是我關的,你倒要放。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的麵皮!”
“我還沒死呢,你們二房居然就敢如此。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往日待你們那麼好,比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一點不差,你倒好啊,狼心狗肺的東西,想把持內宅,想騎到我頭上來,我告訴你,瞎了你狗眼了!”
葛老夫人是氣極了,一雙手在炕桌上拍的啪啪作響,瞪著二夫人的眼神更是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
她這是真的生氣了!
自打長子死了之後,大夫人就跟她說二房的人狼子野心,二老爺看著老實無用實際滿腹鬼胎,二夫人更是屢屢挑戰大房的權威,甚至有取代大夫人管家的意思。可葛老夫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她覺得二老爺是個懦弱之人,斷不會有這樣的心機,而二夫人費氏是她嫡親的外甥女,雖然平時囂張了點,但絕不會背叛她。
直到大夫人將二老爺貪汙的證據擺放到她的面前,她才開始意識到,兒大不由娘,這個庶出的二兒子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唯唯諾諾萬事都要聽她拿主意的人了。
她雖然心裡生氣,卻隱而不發,想等過了年之後再處理。可沒想到二夫人居然也蹬鼻子上臉了。
她原本以為二老爺的事情二夫人不知道,可如今看來,她是錯了,大大的錯了。
大兒媳婦說的沒錯,二房的人個個都狼子野心,二老爺,二夫人,包括二小姐,沒有一個不是包藏禍心。
畢竟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她就是對她們再好,也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二夫人也沒有想到二老爺貪汙的事情居然也被葛老夫人知道了,可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承認。
她覺得葛老夫人一定是詐她的,若是葛老夫人有證據,恐怕早就動家法對付二老爺,哪會等到現在打她的臉。
她當即就仰著脖子,做出被人汙衊義憤填膺的樣子來:“老太太,您實在是冤枉了我,冤枉了二老爺了,他怎麼可能會貪汙公中的銀子呢?這些年來,他是如何為家中賣命的,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在眼裡,大老爺活著的時候,長年在外,裡裡外外都是二老爺在操持,他拿的不過是他應得的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