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行事,自求多福吧。”
自己滿心歡喜一心親近,沒想到顧重陽這麼不近人情,姚真真撇了撇嘴,心裡很是不高興。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我進了顧家,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了,看你還在我面前趾高氣昂說三道四。
姚真真腹誹不已,臉上卻一片赤誠:“不管妹妹是出於什麼目的幫我,但我只知道若是沒有妹妹,我絕不可能進顧家,成為顧家的小姐。我一定永遠記得妹妹幫了我這樣一個大忙,絕不敢忘。以後在顧家內宅,妹妹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跟我說,我若是能幫忙,一定會助妹妹一臂之力。”
剛才還說是大恩大德,一轉臉就變成了大忙;剛才說唯自己馬首是瞻,現在又說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不枉姚真真拼死拼活要回到顧家,她這翻臉不認人、表裡不一的做派的確跟顧家很配,她也比自己更像四老爺的女兒。她若是不回顧家,那才是可惜呢!
不過這樣劃清界限也好,表面是親親熱熱的好姐妹,背地裡卻恨得咬牙切齒,這樣的姐妹情誼,她顧重陽上輩子領略過了,今生再也不稀罕了。
眼看著金烏偏西,天邊彤光燦燦,顧重陽與蕤大少奶奶不好再繼續逗留,婉辭了呂家的留飯,登車離開呂家。
等她們的馬車行駛到東直門大街上的時候,才發現長房次房兩個大門口皆掛上了白茫茫的白幡。
這……又是誰出事了?
顧重陽的心不由一懸,正在凝神思索,蕤大少奶奶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臉色驚惶,眼中蓄滿了淚水:“四妹妹,你看看外面怎麼掛滿了白布,是不是我看錯了?”
顧家上上下下的主子中,基本上都好好的,沒有什麼大恙。如今身體欠安的,就只有一個長房大少爺顧葳蕤。
蕤大少奶奶之前就被人告知過,丈夫極有可能救不回來,她尚未圓房就要守寡。後來顧重陽找到了顧葳蕤生病的根由,情況好轉,可她此刻見了門前一片白,心還是跌到了谷底。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堂嫂,你別怕!”顧重陽不顧手被抓的生疼,並不抽開,而是反握了蕤大少奶奶的手安慰她:“大堂哥身體好著呢,我今天早上剛給他號過脈,他絕不會有事。咱們去呂家只不過才兩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大堂哥怎麼可能會出事呢?就算他病情有個反覆,伯祖母與英大伯母焉有不派人去通知我們的道理?你放寬心,不要怕,蕤大堂哥好好的呢!”
顧重陽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蕤大少奶奶原本慌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馬車駛進顧家長房,一進門就有婆子上前來稟報訊息:“大少奶奶,四小姐,次房三老爺沒了。”
蕤大少奶奶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原來是次房三老爺。”
她的語氣有些輕鬆,婆子不由多看了幾眼。
而一旁的顧重陽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只覺得一陣暢快,顧佔雲,你的報應終於到了。
二人先去禧榮院見過崔老夫人,崔老夫人略問了幾句呂大人的情況就讓她們趕緊下去換上喪服。
顧重陽跟瑞大少奶奶正欲離開,就聽見崔老夫人道:“蕤哥兒媳婦先去,重陽留下。”
崔老夫人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來,可顧重陽的心卻沒來由的一緊。
“重陽,你老實跟我說,三老爺暴斃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沒有。”顧重陽矢口否認,搖頭道:“我恨三老爺,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以報母親之辱,我甚至想過拿刀去捅死他,跟他同歸於盡。可我知道,母親她定然希望我好好活著,她想看到我受到傷害。所以,我雖然恨,卻只能忍著,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三老爺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上天教訓他。”
顧重陽頓了頓,然後不解地問:“伯祖母,三老爺他怎麼突然就暴斃了呢?之前可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崔老夫人沒有回答,她盯著顧重陽的臉看了很久,見她一雙眼睛清澄如秋水,一派真誠無辜,不露一絲端倪。
崔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三老爺死的不體面,不過的確是暴斃的。我跟你一樣覺得這事情十分蹊蹺,所以才叫你來問問。”
“伯祖母,我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長房,除了去呂家,基本上就沒有出過門。我就是想動手,也沒有機會啊。”
崔老夫人的話卻有些意味深長:“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罷,於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在意的是你,這麼伶俐的小姑娘,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