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請四妹妹。”
不管這事情是真是假,顧重陽都要跟郝邵陽問個明白,可沒想到的是一連七八天,郝邵陽都沒有身影。而他要與靈璧郡主定親的訊息就連長房老夫人與英大夫人都聽說了,特別是長房老夫人,還特意去叫了顧重陽去問話。
顧重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卻相信郝邵陽的為人:“伯祖母,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其實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相信郝邵陽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你做的很對。”長房崔老夫人道:“這個時候女孩子家不能上趕著主動追上去,你就靜靜的等著最好。若是郝邵陽心裡有你,自然會來找你。若是郝邵陽有眼無珠,放棄你這個金玉而找了別人的頑石,那也是他的損失。你且放心,有伯祖母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明珠蒙塵。你生的這樣好,定然有很多好兒郎願意娶你的。”
“是。”顧重陽心頭一暖,笑著應道:“我就知道伯祖母疼我,會照顧我為我做主的。”
她一點羞澀都沒有,崔老夫人見了,就覺得心疼。她沒了母親,比一般的女孩子更成熟,更大氣些,不像一般人提到婚事就扭捏,能這樣大大方方的,也很好。
丁嬤嬤突然走了進來,滿臉笑容道:“老夫人,郝公子來了,說找我們四小姐有急事呢。”
長房崔老夫人就哈哈一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個郝邵陽,也是該把話說清楚。你讓他進來,正好我有事情要問他。”
最後一句話雖然是丁嬤嬤說的,她的眼睛卻揶揄地看了顧重陽一眼。
顧重陽知道,長房老夫人這是要把自己跟郝邵陽的事情擺到明面上去說了。她的臉不由就是一紅。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回避,可她真的很想聽聽郝邵陽會說什麼。
她低了頭,裝作沒看到崔老夫人的眼神的樣子,硬著頭皮賴在板凳上,一動也不動。
郝邵陽進來了,給長房崔老夫人行了禮,他就道:“老夫人,我外祖父得了很重的病,我想請重陽表妹去幫忙看看。”
他的語氣很急,聲音有些大。
顧重陽原本低著頭,忐忑的情緒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已經病倒好幾天了。是中風,如今全身發僵,很嚴重,太醫都說沒有辦法。”郝邵陽神色憔悴,嗓子也有些啞:“最嚴重的是,他老人家一直叫嚷著頭疼,是非常非常疼,疼得夜不能昧,食不下咽……”
一想到外祖父那麼堅強樂觀的人,這幾天疼得躺在床上呻吟不止,只能勉強喝點水,郝邵陽的心就揪了起來。
顧重陽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這幾天都無影無蹤了,原來是漁老病了。
那是他的外祖父,他從小跟他學丹青,從之前見面的情況看,郝邵陽是十分依賴漁老的。漁老病了,他一定十分擔心。
顧重陽想到漁老笑呵呵的樣子,也有些擔憂:“是什麼時候病的?有什麼症狀?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
“前幾天我見外祖父經常按著太陽穴說頭疼,我說要請大夫來看看,他老人家死活都不同意,還說一旦請太醫,勢必要驚動姨母,讓她擔心不說,還會鬧得人仰馬翻。他說自己這是年紀大了,不是什麼大事。我見他老人家精神還好,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怕他老人家在別院住出了事情也沒人照顧,就每天都去一趟郊外。他老人家見我跑的勤了,就主動提出要住到京裡,我這才放下心來。”
說到這裡,郝邵陽不由一陣後悔:“可沒想到三天前的清晨,他起床的時候突然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我當時就想請你去給我外祖父治病,可我祖母卻非要讓我去請太醫。”
話一出口,郝邵陽又急急忙忙地解釋道:“她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她只是怕……”
人是在臨江侯府病倒的,那是皇后的親生父親,若是找顧重陽去治,耽誤了病情,皇后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臨江侯老夫人當即就把郝邵陽攔下來,分了兩撥人去稟報皇后請太醫。告訴皇后越早,臨江侯府擔的責任越少。
郝邵陽當時也很擔心,一方面擔心外祖父的病情,他片刻也不敢離開;一方面也怕顧重陽治不好他外祖父的病,這個責任太大,會害了顧重陽。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臨江侯老夫人派的人都出去了。
所以,才沒有請顧重陽去給漁老看病,這一連幾天更是人影皆無。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崔老夫人站起來道:“救人如